不如跟熟,这是硬道理。
而且宋福晋绝对是数一数二好伺候的主子,性子和善,规矩严但有度,从不朝令夕改,做事有原则,她们循着规矩就知道该怎么办事,不必总是惴惴不安,怕哪里做错了。
这边既不像福晋那边事情多,也不像李格格那样成日受骂——这在宫里其实挺羞辱人的,按老规矩,宫里是不许责骂宫人的,李格格这么多年,却都没改过这个习惯,哪怕不张口爹娘祖宗,也是成日冷嘲热讽的,二格格的乳母、保母们日子也不好过。
同在一院这么多年,她们都认为还是自己的日子最好过,何况她们这些服侍小主子的,生死荣辱也都与小主子息息相关,孩子跟在生母身边,和被塞到别人身边,能一样吗?
这两日,她们念的佛不比佟嬷嬷少,此刻见宋满醒来,顿时都觉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撤出去的脚步都轻快不少。
元晞和弘昫眼泪汪汪地扑到宋满身上,春柳有些着急地要拦,宋满笑着摆了摆手,示意无妨,元晞也有分寸,没有用力往宋满肚子上扑,只将头用力在宋满手臂上蹭了蹭,嗅着额娘身上熟悉的气味,眼圈忍不住红了,“额娘!”
弘昫挤不过姐姐,急得跳脚,宋满好笑地示意春柳,春柳忙给两个小主子都脱了鞋,送到床上,宋满才一左一右搂住。
见宋满醒来一直没说话,春柳终于回魂似的清醒过来,忙转身将佟嬷嬷早备好的药茶斟来,“主子,快喝点水润润喉。炉子上温着小米粥呢,有文火炖的鸡汤,奴才将那鸡脯子肉撕下来,到粥里滚一滚,新进的冬笋腌的小菜,鲜鲜脆脆的,下粥一定好,还有蒸得嫩嫩的鸡蛋——奴才这就给您端来!”
她忍不住转身擦擦眼泪,说到最后一句话时破涕为笑,欢喜起来,宋满原本喝着水,没觉得饿,听到她这样说,便觉得肚子咕咕叫了。
元晞还在额娘怀里腻歪着呢,听春柳这样说,一下坐起来,大叫:“我和弘昫也要!春柳姑姑,我和弘昫也要吃!”
比起上午,春柳这会脸上都有光了,“诶”地答应下,忙出去预备,佟嬷嬷在宋满身边低声道:“春柳这两日吓坏了,昨儿一宿没敢阖眼。”
宋满看向她,她又何尝不是,眼下青黑浓得吓人。
冬雪先翻出一盒点心来,她脸色也憔悴得很,双眼肿得像桃核,见宋满醒了,又有些忍不住眼泪,抽泣一下,用力笑起来:“主子可醒了,吓坏奴才们了!这有松松软软的蒸红枣糕,您足有一天半没吃东西了,先用点饽饽垫一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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