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做了黄花,他的小阿哥们,便也不足为虑了。如此算,倒是她活着才好。她若撒手去了,在爷心里,地位便永远不一样,您还要养她留下的几个孩子,好也不是、坏也不是,轻了难、重了难,骑虎难下。”
四福晋听完这番话,微微点头,“我明白了,嬷嬷。”
竹嬷嬷提醒她:“对宋福晋,您从此,要更优待礼遇才是。”
“我明白了。”四福晋心里松了口气,笑容都更轻松两分,“就当供了尊佛爷,我还不会吗?”
竹嬷嬷见她如此,微微点头。
能稳得住就好,她就是怕四福晋头脑发昏乱做主张,才将那样不好宣之于口的话都说了出来。
从正殿出来,她仰头看向天边。
四福晋正更换衣裳,梳妆打扮,预备到永和宫与宁寿宫报喜去,皇上得了一对双生子皇孙,又没有什么先天的弱症,这是难得的喜事。
这也是四贝勒的大喜事,多大的福气啊,人人都得高看三分。
只是对宋福晋而言,这是喜事吗?
有一声叹息压在喉间,竹嬷嬷慢慢地循着回廊往后走,垂着首,脚步都如尺子丈量出的,衣角一点竹根青的绲镶轻轻翻动,像暗色老瓷,是这宫里千篇一律的,挑不出错的妆点,规矩、周全、不起眼,寒天雪地里,一抹暗色隐入红墙琉璃瓦间。
东偏殿里,佟嬷嬷、春柳等人,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春柳只顾在床边看着宋满,险些连小主子都顾不上了,幸好佟嬷嬷有些经验,忙叫春柳:“主子今日失血太多,快取些温水来给主子饮下……兑些蔗糖吧,清甜一点,能增些气力。”
“诶!”春柳忙答应下,走出去时竟然同手同脚,佟嬷嬷看出她的紧张,无奈地摇头,其实她自己也浑身一点力气使不上。
这半日,真是心情大起大落,什么言语都不能形容她们此刻的心情。
“长生天保佑。”寂静的卧室中,宋满阖目安睡,面颊如瓷一般的白,佟嬷嬷长长地松了口气,跪在床前,握住宋满的手,虔诚祈福。
永和宫中,四福晋入内时,德妃正在佛前诵经,听到四福晋来了,转头看一眼,叫:“坐。”
“恭喜额娘,贺喜额娘。”四福晋笑盈盈地欠身,“额娘这一日,添了两个孙儿,一个孙女!这是多大的福气,普天之下几个人能有?”
德妃有些惊喜,“哦?都健康吗?”
四福晋轻声道:“两个小阿哥瘦小些,但双生胎,原本就不及一般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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