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裁秋衣了,你将那日挑出的料子给她送去,等过节,我挑个机会,求爷放她出来。爷这阵子,就没再去过李氏房里了吧?”
黄鹂点点头,鹧鸪有些气愤地说:“李氏被冷落,真是活该!”
四福晋没言语,从本心论,李氏的作为令她十分厌烦,可若从做额娘的心,她想,若是弘晖被二格格传染病没了,她也定会咬死李氏。
所以这两年,她待李氏,总有些软硬不得的无力感。
这回出了这事,查出是李氏传的流言,她也不过将寿嬷嬷唤来,申饬了一番。
西偏殿是丢了些脸面,恰逢时气不好,一日冷一日热的,李氏便病倒了。
“二格格要大了。”黄鹂慢慢说,“爷更疼大格格,李格格出身平平,手里体己有限,她们屋里的寿嬷嬷不是傻子,会提醒她,怎样对二格格更有利的。”
鹧鸪还为李氏陷害四福晋的事不满,撇撇嘴,四福晋不想听这些了,只道:“明儿我往永和宫里回额娘去,宋氏有喜,大格格也不宜迁出来,倒是顺理成章了。咱们殿里的嘴,都好好管一管,咱们上一次也不冤,那种事怎么就传出去了?”
本来就流言蜚语鼎沸,这里消息一传出去,更是添油加醋。
她有些不悦,鹧鸪忙答应下,又给她倒奶茶来,主仆几人铺开礼单,算六月里各处的人情往来,还有七月要预备的事。
内心深处,四福晋有些说不上的怅然。
都年轻,宋氏还年长她一些,宋氏一个接着一个的生,她这么多年,却只得弘晖一个。
真是命不成?
宋满有孕的消息一经传出,别的屋倒没有太大的反应,艳羡多少有些,眼红嫉妒倒谈不上,一来,她一向与人为善,二来,这院里论得宠,她是头一个,有孕是理所当然的。
这阵子她一直病着,小张氏禁足,四福晋、李氏和大张氏来探过病,现在有孕,大家少不得再来探一次。
这一次却少了个人,李氏病了,来不得,她送了一份厚礼来,春柳见了,压压眉头,”拿东西打发人呢,咱们这缺这点东西?”
宋满眉目淡淡的,“收起来吧。”
她们道不同,不相与谋,但敌人和盟友,也可以灵活转换。
现在四福晋的船,宋满早已没得站了,她独自一派,宗旨是少树敌,多交友,不站队。
至于李氏给她添堵……她也很擅长给李氏添堵,整个南薰殿,唯一算没受过李氏气的,也就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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