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
鹧鸪握紧四福晋的手,几年调理,四福晋生大阿哥时留下的病症好了许多,毕竟年轻,恢复得也快一些,掌心温度适宜,脸颊上也有了血色。
“咱们还有大阿哥,福晋。”鹧鸪声音压低,极度的紧张让她心跳极速增长,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但她手很稳,捧着四福晋,一如从前的很多年。
她定定地,看着四福晋,“咱们有大阿哥,占嫡占长,天资聪敏。今日您顺应爷,忍耐数年,等来日风水调转,这爵位总归是谁继承?谁才是府里的老太君?”
“咱们只要照顾好大阿哥,调理好身子,这一时的气,忍受了,又如何。”鹧鸪道:“德妃娘娘疼您,四贝勒敬重您,下有子息,管家权也在您手中,您的日子,怎么不比大福晋和五福晋好?不过是顺着四爷的心行事罢了,天下的女子,哪个不是这么过来的呢?”
只是有底气的,稍微硬气一些,没有底气的,不就只能顺应着丈夫,做个没主见的应声虫,为自己求一处安身之地。
如今的大福晋,唯唯诺诺,老实谨慎,熬了这几年,不也站稳了脚跟,养起了前头大福晋留下的孩子。
那个小阿哥,已经会叫额娘了,叫的却不是舍了一条命生下他的那个娘。
无形之中,一条绳子勒在鹧鸪的脖子上,她几乎喘不过气,看着跟了十几年的格格,她说出那些话时,心是刀割一样的疼。
她咬着牙,脸憋得赤红,目光却没有动摇,坚定地看着四福晋。
只有两行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悄无声息地流下来,洇进苍青色的领口,一点暗痕。
“主子,您看到宋氏今日得宠,可她还是要在您跟前执礼,她生的孩子还是要给您磕头,李氏更是无足轻重的一个了,您要听贝勒爷的话,她们又何尝不得听您的?哪怕是当奴才,您只需听贝勒的话而已,她们却也是您的奴才。其实竹嬷嬷说得很有理,她们再得宠,只要您稳得住,她们算什么东西?不值得在意。”
黄鹂从外走进来,徐徐行礼拜下,说。
四福晋深吸一口气,微微点头。
鹧鸪看了黄鹂一眼,黄鹂面不改色,鹧鸪心里一叹,到底没说什么。
其实侧福晋哪里是那么好摆布的,还是有子有宠的侧福晋。看贝勒爷这阵子的冷脸,她们哪还能拿捏宋氏?
这一回,不就是因为宋氏,福晋方才得咎。
这个侧福晋,实在是她们心里硌着的石头,哪怕往后真是大阿哥承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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