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红宝颜色不好,怎么不用给你的鸽子血?”四阿哥收回手,透过窗拢在宋满身上的光影似都有些朦胧了,他倚着引枕,静静地看着宋满。
宋满轻抚那支珠花,“这是内务府送来,福晋赏的。您赏的那些鸽子血,嵌在簪子上都够了,打孔串珠花,多可惜呀。”
内务府每年年底会送一批新首饰来,数量不多,款式也不过是珠花、头簪等常用的几样,全部送到福晋处,由福晋分配赏给各屋,若没有旁的赏赐贴补,自己也不愿出资请内务府打造,这些就是阿哥侍妾全年份的新首饰了。
然而这些首饰品质也都一般,又是内务府的老套花样,不知道用了多少年没变过的样式,佟嬷嬷都说,随便一数,只怕每宫的首饰匣子里都有这些花。
过年时候,宋满紧着心头好都戴不过来,这些便埋在匣子底了。
这两日她和春柳整理首饰匣子,觉得崭新的东西一次不用就收着未免可惜,趁着现在天气还不算太热,红宝还勉强戴得,她便取出来戴上了。
四阿哥摇摇头,“这东西不配你,不要戴了,留着赏人吧……借着元晞生辰,我有一个打算,要告诉你。“
他眼神似清明,又似朦胧,说不清究竟醉没醉下,宋满疑惑地看向他,四阿哥握紧她的手,“再过一个多月,弘昫生辰,我便请封你为侧福晋。此事我早已决定,你不必推辞,如今告诉你,你心里有个准儿,不管旁人说什么,你都不要往心里去。往后,你好好带着两个孩子过,我绝不会亏待你们娘仨。”
本来,按照宋满的人设,这会很该不可置信、妾配不上地推辞一番,四阿哥如此说,直接免掉一个流程,也证明她的人设确实立得很成功。
宋满眼中含泪地看向四阿哥,既惊喜,又感动,清凌凌的眼眸里一点泪光,水洗似的,脉脉含情,漂亮到不可思议。
神仙被这样的眼神看着也顶不住,何况四阿哥。
她正要甜言蜜语表明心迹,给四阿哥一点做了好事的正反馈,四阿哥握着她的手已骤然一紧。
“爷,此生能陪伴在您身边,是妾三生之幸。”
她一边说,一边落下泪来,眼圈儿微红,染着胭脂般的颜色,挂着大颗剔透的泪珠,像雨打后的鲜红石榴花。
四阿哥笑了,他抬手轻轻抹去宋满眼边的泪珠儿,柔声道:“只是贝勒侧福晋,就这样欢喜了?”
他虽然劝自己放下了,但对这个爵位,明显还是耿耿于怀、如鲠在喉的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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