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莫说十万两,便是五十万两也打不住!
而今,他念着当今天子是开国君主,手段强硬的份上,特地打了数次折扣,最终才在天师府一同点头下,敲定了十万两这个数目。
结果陛下倒好,转头就跑去津门,从民间找了个丧葬行,愣是以三千两白银,办成了十万两的事!
这让他们礼部和天师府的面子往哪搁?
现在可好,近十万两的油水化作泡影不说,最要紧的是,对方一个升斗小民,津门府里操持贱业的丧葬仵工,怎敢带头撕开他们的遮羞布?
李惟俭心中甭提多气闷了。
“十万两的体统,被你三千两衬成了笑话,我礼部颜面何在?”
在李惟俭眼里,那白事先生不过是侥幸入了陛下的眼,这才有机会承接皇家祭祀,可惜对方却拎不清自己的地位,不仅没事先和他打声招呼,还触到了他礼部的虎须。
“此风若长,日后谁还将我礼部放在眼里?不治你,何以正纲纪!”
朱怀安前脚回京,李惟俭后脚便开始让人搜集徐青主持祭祀时的错处罪证。
只是那徐青做的祭祀法事,却好似比礼部还要专业。
他查来查去,莫说大的纰漏,便是些鸡毛蒜皮的小错漏,也寻不出几件来,便是寻着了,也都是些上不得台面,不值得一提的微末小节,根本不足以定罪。
不过这些都不是事儿,罪证这东西只要想要,还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捏造出一大把?
想他李惟俭在这官场摸爬滚打数十年,从前朝做到今朝,还怕整治不了你一个升斗小民?
当下李惟俭便指使心腹,着礼部郎中出头,联合祠祭司、僧道科以及鸿胪寺几个下属官员,一同开始搜罗徐青的罪状。
如那诵经的僧尼檀道,查查可有触戒者?若有,便是徐青选人不当,亵渎大祀。
再有那杠房抬棺的力夫,哪个身上没点陈年旧事?寻出一两个有过前科的,便说徐青用人不明,心怀叵测。
这些都是小打小闹,大的还在后面。
祭祀最要紧的就是丧礼规矩。
李惟俭身为礼部尚书,这东西他熟啊!
小到构陷津门杠房盗窃祭品、祭器;大到祭祀不敬,供奉豚首.
豚即为猪,先帝姓朱,天子也姓朱,这不是明摆着咒骂当今天子,对弘仁祖昭皇帝大不敬么?
有这罪名,便是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可在祭祀之时,徐青当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