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的一次酒会,晖阳伯夫人酒后失言,与几位闺中密友私下谈起了长公主的话题。
二十岁的大姑娘,还不许人,一直在皇宫里住着,像什么话,估计着啊,在宫外养着一堆面首呢!
此事不知如何传了出去,坊间顿时热闹了起来,竟都谈论起了长公主秘事,那些好事之人竟将锦书塑造成了一个荒淫的女子。
此事只兴起了短短两天,两天之后,坊间大声谈论过此事的江湖人、酒馆茶客,一夜之间,脑袋全都悬在了晖阳伯府高墙之上。
密密麻麻上百颗人头,血迹泼红了晖阳伯府的外墙。
如此惨案,京兆府、刑部、十三衙门、采律司皆无动于衷。
第三日,晖阳伯被采律司查出贪污受贿,当天下午,菜市口斩首示众,女眷充教坊司。
那日与晖阳伯夫人饮酒的其他三名贵妇,其丈夫官职爵位也都陆续被罢黜,沦为平民。
后来,晖阳伯夫人被一女子从教坊司买走,一直到去年冬天,他们都能在春归楼见到那位仿佛已失去魂魄的贵妇人。
他,吴亮,还有幸做过其入幕之宾。
那上百颗人头是如何挂在晖阳伯府墙上的,是谁会敢堂而皇之地在京城动用如此酷烈手段,在贵族阶层中并非秘密。
又是谁执掌着采律司的一部分权柄,有权力在三日之内让一位县伯人头落地,让其他三位勋贵沦为平民,这位更是猜都不用猜。
自此,京城再无人敢谈论起长公主之事,所有了解此事前因后果的人,都对其讳莫如深。
直到今天,直到他吴亮一时嘴快,再次提起了这件事。
吴亮看着那座华贵马车缓缓离开视线,深深吸了一口气,左右看了两眼,随后默默扎入了一条小路,向府内跑去。
他就不相信,自己只是随口半句话,能如此巧合地被那位的手下听到,在那位不在京城的情况下,对自己进行报复。
这条小路,吴亮走过很多遍了,他想抓紧时间回府,十天之内都不准备出来了。
不知怎的,明明是如此熟悉的小路,明明有两位护卫陪在自己身旁,可他却依旧觉得十分阴寒。
“哒。”
身后,似有声音传来。
“咚、咚。”
吴亮听到两声闷响,似有重物倒地,可他却不敢回头。
“吴少爷,止步吧。”
一道清朗声音在耳边响起,吴亮还没转过头,脑袋就被套上了一层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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