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去,我反倒不好去照看二丫头了。是了,近来暑热难耐,二丫头可还好?”
陈斯远随口回道:“过两日送去小汤山别院,那边厢比城里凉爽些。”
邢夫人瘪了瘪嘴,道:“我却没这般好命……”顿了顿,忙道:“……是了,你可知二房打起来了?”
陈斯远可算来了精神,忙道:“琏二哥说二叔破了相,到底怎么回事儿?”
邢夫人幸灾乐祸笑道:“二房弟妹一直瞧那傅秋芳不顺眼,加之几番在其面前吃瘪,可不就想着要报复回去?等夏金桂一进门儿,婆媳两个嘀咕一通,弟妹干脆去寻王家来了个釜底抽薪。听闻是王家门人参了傅试一本,圣上大怒,说是不日便要将傅试押解归京问罪呢。”
陈斯远道:“这罪过总有个名头吧?”
邢夫人撇嘴不屑道:“那傅试本就是个趋炎附势之徒,这转任知州,想着将先前上下打点的银钱收回来,可不就干些昧良心的事儿?我听闻好似是收了地方大户三千两银子的好处,帮着富户子弟遮掩了人命官司。”
“原来如此。”陈斯远暗忖,只怕傅秋芳也没想到,帮着傅试从佐贰官转任正印官,反倒是害了傅试吧?
悄然将鞋子褪下,邢夫人一偏腿,便将一双菱脚压在陈斯远腿上,斜靠着炕桌又道:“你是不知,前儿个那叫一个热闹。后头吵得不可开交,听说二弟动了怒,急切之下打了弟妹一巴掌。转头儿弟妹恼了,抄起个茶盏来,将二弟的脑袋砸破了!珠哥儿媳妇、凤姐儿、琏儿都不知怎么劝,后头还是老太太出面儿这才将二人拦下。”
陈斯远笑道:“只怕二叔心下存着怨气呢。”
贾政再是方正迂腐,又不是真傻,眼看着王夫人独揽大权,各处得势的奴才都是王家陪房,便是再傻也知自家眼看着就要被王家鸠占鹊巢了。
那傅试又是贾政门生,憋闷许久的邪火一股脑发泄出来,这才有些失控。不过也就是如此了,贾政顶多从此再不往王夫人房去,除此之外还能做些什么?如今王家得势,元春还在宫中,他总不能真个儿休了王夫人吧?
邢夫人不置可否,忽地转而道:“小……你说,四哥儿真个儿不能袭爵?”
陈斯远骤然变色,道:“快打住!有琏二哥、凤姐儿在前头撑着,大房如今不过是勉力支应,若是这二人一去,你自个儿哪里是二房的对手?”
邢夫人面上悻悻,惋惜不已,道:“罢了,我就是这么一说。”顿了顿,又道:“是了,德全再寻你借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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