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生出个庶长子来,中路院可就有的是麻烦了。
陈斯远略略沉吟,这才道:“岳父昨儿个戌时去了。”
迎春面上一怔,半晌方才蹙眉略略颔首。二姑娘此生亲缘寡淡,生母早去,生父对其置之不理。因是乍闻贾赦过世,迎春只心下略略一沉,却一时间说不出是个什么心思来。
陈斯远见此便道:“二姐姐如今月份大了,不好劳动,回头儿奔丧事宜自有我与林妹妹去,二姐姐无需理会。”
迎春忧心腹中孩儿,张张口也就没逞强。转头待红玉、绣橘等到来,陈斯远生怕迎春多心,便嘱咐几个姬妾多陪着迎春。
红玉、绣橘等一并应下,陈斯远这才告恼一声儿,往西路院来寻黛玉。
甫一到得院儿中,廊庑下鸟笼中的鹦鹉一眼瞥见,嘎嘎两声儿顿时嚷道:“姑爷是坏蛋,嘎,姑爷坏蛋!”
陈斯远朝着鹦鹉瞪眼半晌,眼见雪雁掩口笑着来迎,陈斯远抬手一指,道:“这扁毛畜生怎么又回来了?”
雪雁道:“好歹是条性命,太太听闻这鹦鹉挪去旁处连水都不吃了,到底动了恻隐之心。昨儿个才吩咐下,白日里挂在廊庑下,待入夜再挪去前头。”
陈斯远不置可否,恶行恶相凑近了威胁鹦鹉道:“再敢乱说话,定拔了你的毛熬汤喝!”
鹦鹉嘎嘎乱叫,扑腾得掉了两根羽毛。
陈斯远自忖那鹦鹉是怕了,这才冷哼一声儿负手进了正房里。
内中黛玉理着衣裳正迎出来,见了陈斯远便嗔怪道:“夫君真个儿是越活越……年轻,如今与个扁毛畜牲也能计较起来。”
陈斯远道:“夫人不知,那扁毛畜牲极聪慧,我观之大抵有七岁小儿之智。若不好生管教了,来日一准儿蹬鼻子上脸。”
黛玉哭笑不得,白了其一眼,这才扯着其一并落座,旋即说道:“听前头回话儿,昨儿个夜里大老爷殁了?”
陈斯远闷声点了点头,道:“二姐姐月份大了不好劳动,说不得要劳烦妹妹多走几趟了。”
黛玉正色道:“此为应有之意。当日错非大舅舅出言帮衬,焉知你我能有今日?于情于理,我都合该好生祭拜了。”
啧,陈斯远顿时蹙起眉头,心下愈发觉着对不住贾赦。赔了老婆,养了孩儿,儿媳、女儿都搭上不说,还成全了自个儿与林妹妹。这等好人贪占些银钱怎么了?当日陈斯远就不该答应邢夫人。
懊悔之心一闪而过,陈斯远又与黛玉细细计较一番,待用过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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