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愕然道:“老太太再是德高望重,也非荣国之主,琏兄弟怎地这般糊涂?”一言既出,眼见贾琏兀自还在犹豫,贾珍不由扼腕道:“琏兄弟如此瞻前顾后,来日怎好承袭荣国府?”
这话说出口,贾琏方才咬牙拿定心思,转头吩咐道:“且都停手,灵棚等一应物什挪去荣禧堂!”
四下仆役这才一呼而应,抬着竹竿、灵幡等物赶忙往荣禧堂挪腾。
贾琏、贾珍过三重仪门进得正房里,只略略扫量了贾赦一眼,见邢夫人伏于床头干嚎不止,二人也无心计较邢夫人虚情假意。
常言道‘久病床前无孝子’,父子尚且如此,更遑论是半路夫妻了。反倒是贾赦的几个姬妾,惶惶不安之下俱都痛哭流涕。
贾珍又催逼几句,贾琏忙招呼仆役将贾赦尸身挪去荣禧堂,回头儿中门打开,迎了贾家子弟入内观瞻,一夜忙碌自不多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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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后园书斋。
陈斯远习练过后,苗儿捧了铜盆伺候梳洗,条儿奉上青瓷杯盏伺候其刷牙,又有绣橘羞答答为其穿戴齐整,陈斯远这个亲一下,那个摸一把,一时左拥右抱尽享齐人之福。
待别过三女往前头来,眼前兀自是昨夜粉香腻玉、贴体熨肌,争春恣采、透骨酥麻之景,惹得陈斯远愈发得意,禁不住哼唱起来前世的曲儿来。
才转到中路院,便有芸香匆匆而来。
到得近前敛衽一福道:“老爷,荣国府打发人送了信儿来,说是大老爷昨儿个戌时殁了。”
陈斯远毫不意外,闻言只怅然一叹,道:“岳父……可惜了啊。”
芸香不明所以,只当其是正话反说,便道:“太太如今月份大了,只怕不好劳动。”
陈斯远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别过红玉,陈斯远肃容进得正房里。这会子迎春已起,正靠坐床榻上与红玉说着话儿。
见陈斯远到来,红玉赶忙让开,自去外头准备清水。
陈斯远凑坐床头,扯了二姐姐的手儿道:“昨儿个可还好?”
二姑娘嗔笑道:“旁的都还好,就是这孩儿不大安分,夜里踹了不知多少回,闹得我醒了两回。”
陈斯远笑道:“待下月足了月,二姐姐就解脱了。”
“但愿吧。”虽说丁道简笃定此一胎是个男孩儿,可生男生女之事又岂能说得准?万一是个女孩儿,迎春又不好压着其余姬妾不让生,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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