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早有外间的粗壮婆子一拥而入,二人扭了傅秋芳胳膊,周瑞家的左右开弓,噼噼啪啪扇了傅秋芳十来个耳光。
贾璋才两岁,登时被此等情形唬得哇哇大哭。
一时间内中喝骂声儿、耳光声儿、哭闹声儿混成一片,真个儿是热闹非常!
玉钏儿实在看不过去,忙与王夫人道:“太太,便是傅姨娘有错儿,也该明正典刑……这般不明不白的打了,只怕回头儿老爷必与太太计较。”
不容王夫人回话儿,周瑞家的就道:“这话是什么道理?这贱婢泼了太太滚茶,太太又掌着家,便是拖出去打死了账,谁又能说出什么来?”
这话纯粹是挑火儿呢。傅秋芳可是贵妾,莫说打死了账,王夫人连赶人走都做不到。
正闹哄间,忽听得一声爆喝,旋即便有贾政大步流星入内。
抬眼一看傅秋芳满目噙泪,脸面高肿,双手更是烫得红肿一片,贾政立时就恼了!
不容分说,上前一记窝心脚将周瑞家的踹翻,左右开弓将俩粗使婆子打跑,这才紧忙扶住傅秋芳,问道:“秋芳,我来迟了。”
幼子贾璋赶忙抱住贾政大腿哭喊道:“爹爹,太太要打死娘亲,爹爹救救娘亲……”
贾政火冒三丈,见傅秋芳委屈巴巴的摇头连连,又道:“你且放心,万事有我呢。”
说罢扭头看向王夫人,指着其鼻子骂道:“毒妇,秋芳才回来,你便想打死她不成?”
王夫人气笑了,指着自个儿湿漉漉的发髻道:“我打死她?老爷看看这是谁泼的?一盏滚茶,我还没说这狐媚子要害死我呢!”
恰此时傅秋芳去抓贾政胳膊,略略触及便倒吸一口凉气。
贾政忙低头去看,便见其食指红肿,显是被烫的。
再是道学先生,这些年下来耳濡目染的,内宅里的手段,贾政好歹也略知一二。
当下着恼道:“泼你?错非你用滚茶磋磨人,秋芳又怎会有无心之失?”
“你——”
不待王夫人辩驳,贾政拂袖道:“罢了,我也不与你计较。往后秋芳只管关起门来过日子,你二人从此别见了!”
说罢一手抱了贾璋,一手扯了傅秋芳,大步流星往外便去。那傅秋芳临过屏风之际,忽而回眸一笑,直气得王夫人气血上涌,眼睛一翻便昏厥了过去。
内中顿时乱作一团,这个去叫太医,那个为王夫人顺后心,又有周瑞家的过来掐人中,好一番忙活,王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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