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如今却是银子、铜钱、旧布、陈米一并赏赐下来。
贾家下人吃用都在府中,留着这些物什也无用,只得寻了铺面发卖出去。往往明面价值二两银子的,能兑回来一两银子就不错了。
贾环虽不知此乃荣国府大祸临头之兆,却因在府中过得憋闷,便一心想着卷了银子往外头逍遥快活去。
当下本要开口与赵姨娘分说,话到嘴边,又生怕赵姨娘教训自个儿,这才生生忍住。
不提这对儿母子,却说贾政进得王夫人房里,见王夫人端坐了也不起身来迎,贾政只蹙眉略略点头,便也落座下来。
檀心奉上香茗,贾政呷了一口方才道:“听闻你身子不适,如今可好些了?”
王夫人冷声道:“不过是心口有些堵,倒是劳烦老爷费心了……怎么不见傅姨娘?”
贾政道:“秋芳舟车劳顿,身子也有些不适,我便让她先行在怡红院歇下了。”
这话不说还好,落在王夫人耳中不禁愈发着恼。
“秋芳……”王夫人冷笑道:“老爷倒是叫得亲热,想来也是得了老爷的宠,这才有恃无恐吧?”
贾政蹙眉教训道:“休要胡搅蛮缠!我且与你说些正事儿。”
王夫人别过头去道:“你与那狐媚子在南边儿亲亲我我,出了事儿倒想起我来了?没门儿!你自个儿惹得祸事,自个儿处置去!”
贾政叹息一声儿,气势不禁短了一截,低声道:“此事……是我一时不察,这才中了算计。我知你心下有怨气,可即便是怨着我,也总要为娘娘想一想吧?”
王夫人气得扭头直哆嗦,道:“老爷还有没有良心?这会子竟拿娘娘说事儿!”
贾政蹙眉道:“我便是不说,娘娘也姓贾,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王夫人气得直掉眼泪,贾政本就不耐烦哄人,见此干脆起身道:“罢了,你心中有气,此事……容后再议。”
说罢闷头快步而出,径直去后头怡红院寻傅秋芳母子去了。
其才一出门,王夫人便摔了杯子。
檀心、周瑞家的忙上前劝说,王夫人哭道:“他这是吃准了我王家因着娘娘不会不管!真真儿是丧了良心!”
周瑞家的便道:“不看僧面看佛面,太太还是容忍些吧。”
王夫人赌气没言语,心下却想着这两日往王家走一趟,总不要真个儿牵连到贾政的头上。
王夫人一夜不曾安睡,转天起来时不免便带着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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