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可按理薛姨妈来此也不用提前招呼。奈何先前宝姐姐百般相邀,薛姨妈总是推说宝砚离不得人,始终不曾登门。
此番骤然到来,宝姐姐只当家中又出了事儿。
当下急匆匆迎出来,到得仪门前,正撞见薛姨妈抱着宝砚行了进来。
宝姐姐上前见过,不待发问,薛姨妈便笑着道:“这入了冬,宝砚便一直闷在房中。这孩子也是憋闷得狠了,一直吵着要出来耍顽。我思量一番,大冬天的往哪里去游逛?干脆便来你这儿了。”
宝姐姐暗自舒了口气,嗔怪道:“原来如此,我还当妈妈有什么急事呢。”说罢又五味杂陈地看了眼宝砚,宝姐姐笑着招呼道:“宝砚可还识得我?”
宝砚业已过了周岁,正是牙牙学语的时候,见了宝钗尚且有些怕生,待薛姨妈提醒几回,这才怯生生的叫道:“姐姐。”
“真乖。”宝姐姐捏了捏宝砚的粉脸儿,这才引着薛姨妈往内中行去。
才至前厅,便见宝琴领着丫鬟迎了出来。薛姨妈心思繁杂,挤出一抹笑容来答对几句,便说道:“宝砚闹着出来游逛,这才来瞧瞧你们姊妹。外头天寒,琴丫头且回去吧,我与你姐姐说会子话儿便走。”
宝琴也听话,应了声儿便回了房。
薛姨妈看在眼里,心下又是懊悔不已。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捆了琴丫头过来,如今反倒尾大不掉了。
母女两个方才进得正房里,旋即便有文杏来回:“太……额,姑娘,中路院太太与西路院太太都得了信儿,说是拾掇齐整了便要来拜见太太呢。”
此为应有之意,宝姐姐吩咐预备茶点,便将文杏打发了。可这些话落在薛姨妈耳中,却引得其五味杂陈。
陈斯远既入仕,宝钗合该称一声儿太太,那按理薛姨妈便成了老太太。她才四十出头,去岁才产育一女,不想一年光景自个儿就成了老太太。天下女子又有哪个不在意自个儿年龄的?
先前宝钗屡次相邀,薛姨妈既惦记陈斯远,又生怕被宝钗窥破二人私情,这才不敢登门。
今日算准陈斯远要去衙门消假,掩耳盗铃也似,薛姨妈这才急吼吼来了东路院。
可文杏的话好似锥子一般生生刺入薛姨妈心中:是了,自个儿如今是老太太了,这私情若是传出去,岂不……万事皆休?
薛姨妈心如刀绞,又暗自咬牙拿定心思,不拘如何放不下陈斯远,往后二人是再不能有牵连了。
这般想着,母女两个说起闲话时,薛姨妈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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