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书斋中只余宝姐姐一个,陈斯远待要再赶,宝姐姐就笑道:“我素来内壮,仔细些定不会过了病气的。”
陈斯远推拒不得,想了想,干脆给自个儿戴了口罩。
昏昏沉沉过得大半日,到得这日下晌陈斯远方才有了几分精神。心下拿定主意,来年春暖花开前,再不扯了晴雯等往听月楼上胡闹,正待吩咐五儿随意取一本史书来解闷,谁知这会子芸香又来。
宝姐姐起身到得外间问过几句,旋即领了芸香入内,说道:“夫君,荣国府好似又生事了,前脚赶了袭人,后脚老太太身边儿的大丫鬟琥珀又自尽了。”
陈斯远一怔,道:“自尽?好端端的怎会自尽?”
宝钗方才又不曾细问,这会子便也看向芸香。
芸香心有戚戚焉,说道:“听闻琥珀姐姐的死……与宝二爷有关。”
“哈?”
芸香思量着说道:“我妈妈也是从婆子口中听来的,好似前一日琥珀往绮霰斋去寻麝月,不知怎地便醉了过去。恰好宝二爷打太太院儿回来,见了琥珀便动了心思……过后太太得了信儿,见琥珀哭得要死要活的,便好生劝说了一场。
本道此事就此过去,谁知昨儿个下晌,老太太打发琥珀去将私库里的猫眼石取两枚来,说是给云姑娘做丁香用。琥珀去了四库,也不知怎么就想不开了,寻了井便跳了下去……等四下人发觉,琥珀姐姐早已气绝了。”
陈斯远与宝钗听罢,相视一眼俱都狐疑不已。一则,绮霰斋莺莺燕燕不绝,琥珀虽模样周正,却算不得多出挑,宝玉怎就会趁人之危要了琥珀?
二则,似琥珀这等主子身边儿的丫鬟,便是并非完璧,也不耽误婚嫁,琥珀一时失身又怎会寻死觅活?
三则,琥珀可是管着贾母私库的大丫鬟,怎么偏偏就是她?
陈斯远心有九窍,宝姐姐也是个多思多想的,小夫妻对视一眼便觉此事定然另有蹊跷。
待打发了芸香退下,宝姐姐偎身凑坐床头,低声与陈斯远道:“宝兄弟虽是个多情的,却断不会犯下这等没起子的事儿,我那姨妈……八成又在打老太太的主意了。”
此为应有之意,陈斯远点点头,叹息道:“且看吧,老太太春秋已高,此事过后只怕有的闹了。”顿了顿,又道:“妹妹得空且回老宅说一声儿,免得一时不察又被太太诓了去。”
宝姐姐略略讶然,旋即想到,琥珀这一死,贾母定有所察觉,姨妈王夫人的算盘落了空,说不得便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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