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间。
于陈斯远,他只是不喜薛姨妈反过来与他切割干净,而今先娶迎春后娶黛玉,每日家倚红偎翠的,自是没空思量薛姨妈;
于薛姨妈则是另一番心思。她本就生出悔意来,四目相对之下,陈斯远心如平湖,偏那一双清亮眸子好似会说话一般,直把薛姨妈瞧了个肝肠寸断、通体酥麻。
错非顾及周遭还有旁人,薛姨妈只怕便要沁出眼泪来了!
饶是如此,过厅之际薛姨妈也忍不住回首扫量了一眼,这才与王舅母往正房而去。
那王舅母不知内情,兀自打趣道:“你们瞧,这就叫丈母娘瞧女婿,越瞧越满意。”
李纨附和几声儿,引着二人进了正房。
却说那目送薛姨妈远去的陈斯远,薛姨妈面上的哀婉历历在目,他此一世游历花丛,哪里不知薛姨妈的心思?
当下面上不露声色,心中得意非常,只一心盘算着来日须得好生磋磨薛姨妈一番才好。
至临近午时,陈斯远被请去后头正房看戏。
依旧中间竖起屏风,男左女右分席落座。女眷点过戏折子,但听铜锣一声儿,便有徽班登台献艺。
陈斯远不愿理会贾赦,便端着茶盏摇头晃脑,好似用心看戏一般,实则大半心思都用在了屏风那一面。
奈何叽叽呱呱、欢声笑语的,陈斯远只偶尔能听清楚几句,有时都闹不清楚因何哄笑。
到得午时过半,席面摆上来,一时间觥筹错杂、食色缤纷,自不多提。
内中热闹非常,红玉、紫鹃等也不用贴身伺候,便在一旁厢房廊庑下看戏。过得半晌,忽而有个小丫鬟凑过来耳语几句,红玉告恼一声儿,推说解手便往正房后头而去。
少一时过穿堂、绕过凤姐儿院儿,红玉进得大观园里,正停步举目张望,便听翠嶂里有人喊:“红玉姐姐!”
红玉往那边厢一瞧,便见小丫鬟佳惠正从翠嶂中出来。她面上一笑,上前扯了佳惠的手儿道:“你要寻我说话儿,怎么不来我家寻我?”
陈家丫鬟每月都有两日假,雪雁这等家在外地的,不过闲暇一日胡乱游逛游逛,红玉则总会选一日回荣国府看望林之孝两口子。
佳惠瘪嘴道:“待我得了信儿,姐姐早就回了。再说荣国府不比陈家,我这样的小丫鬟可没两日假。”
顿了顿,又扯着红玉道:“此间人多眼杂,咱们往那边厢说话儿去。”
红玉应下,随着佳惠往怡红院而去。少一时到得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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