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儿就道:“太太如今可是双身子,可不就要能吃能睡的?”
又有条儿送了湿热帕子来,伺候迎春擦脸,也道:“太太还是早些用饭食吧,可不好饿着肚里的小公子。”
迎春笑道:“他才多大?哪里就能分出男女了?”
条儿振振有词,说道:“酸儿辣女,太太近来颇喜酸食,一准儿怀的是位小少爷!”
迎春咯咯咯笑了一阵,手搭小腹,也盼着这一胎是个男孩儿。又因条儿提起酸食,迎春口齿生津,忍不住道:“家中可有葡萄?再捡几颗盐渍梅、酸枣来,许是睡多了,这会子胃口有些堵。”
红玉应下,忙去寻了几样来。
迎春吃用一些,果然胃口大开。待饭食送上,倒是比平素还多吃了一些。
用罢晚饭,迎春也不好吃茶,只吃了些红枣水温养胃口。
过得须臾,外间绣橘传话一声儿,陈斯远果然来了。
迎春笑吟吟起身相迎,陈斯远见了,紧走几步上前搀扶,嗔怪道:“坐着便是了,咱们又不用外道,何必起身来迎?”
迎春笑道:“这才几个月,哪里就用得着这般小心了?”
说话间夫妻两个携手落座,二姑娘招呼红玉来给陈斯远沏了一盏女儿茶来,因问道:“下晌王爷如何说?”
陈斯远哭笑不得道:“快别提了,真真儿是将我骂了个狗血淋头。”
“啊?”二姑娘关己则急,忙追问缘由。
陈斯远娓娓道来,却是上回将罗四两送去王府,又献上京师百姓吃水之策,他自忖一举两得。却不知罗四两没两日果然在王府打出个甜水井来,不过燕平王寻了内府官吏相询,便有人言说,京师冬日天寒地冻,胶乳管子只怕不中用。
燕平王不信邪,到底定制了一些胶乳管子来试用,也不知是工艺还是旁的缘故,那经过胶乳管子的水流出来,总带着一股子怪味儿。
于是胶乳管子是不中用了,不过陈斯远的思路没错儿。内府上下为了这桩财源,可谓是群策群力,数日光景便得了两策。
一则用铅管,铅管便宜,且不易腐锈;二则用铁管,以倭银镀上薄薄一层,如此一来也可防锈烂。
比照成本,自是铅管占优,燕平王一时拿不定主意,今日这才急吼吼邀了陈斯远相商。
陈斯远一听铅管,激灵灵就是一个寒颤!当下扯了一通铅汞之毒,唬得燕平王一愣一愣的,这才偏向于倭银镀铁。
尽管被燕平王鼻子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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