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仆役,只道来日白天,必往荣国府贺喜去。
前脚贾家人才走,后脚荣昌郡主的人便到了。
那管事儿嬷嬷说大定已下,又与薛姨妈商定了下月初十过门。陈斯远喜滋滋厚赏了婆子,待吩咐红玉将其送出门,也不用陈斯远张罗,二姐姐便吩咐下人将东路院仔细拾掇了,留待来日宝钗的嫁妆安置。
倏忽又过得几日,秋衣渐浓,如黛玉、五儿这等身子略显单弱的,早早儿便换了夹衣。
昨夜是藕官值夜,待清早伺候了黛玉梳洗,依着规矩,雪雁、紫鹃、鸳鸯几个,合该早早了替了藕官去,也好让其头晌歇息歇息。
谁知黛玉都梳洗打扮过了,迟迟也不见三个丫头踪影。待晴雯送来食盒,那三个方才姗姗来迟。
三人一并入内请罪,俱都缩手缩脚作鹌鹑状。一个好似身子酥了半边儿,莲步行起来十分别扭;一个哑了嗓子,开口前总要轻咳两声儿;一个好似不曾安睡过,眸子里非但充了红血丝,眼圈儿四下竟也青黑一片。
黛玉便是个傻的,这会子也知昨儿这仨定是与陈斯远往后头书斋里胡闹了一夜!
许是陈斯远一连数日不曾宿在黛玉房里之故,黛玉便有些心气儿不顺。不拘雪雁、紫鹃,答对几句免不了阴阳怪气儿。
那三个本就做了亏心事儿,眼见黛玉如此,更是大气儿也不敢出。
黛玉用过早饭,眼见陈斯远一直不来,不禁愈发气闷,罥烟眉深蹙,恨不得将小性儿挂在脸上。
新婚燕尔,只同宿了三回。盖因不能同房,陈斯远这些时日便愈发恣意起来。
于黛玉心下,那等温存缱绻,的确乱人心弦。个中销魂蚀骨滋味儿,险些让黛玉把持不住。因是她这才将陈斯远往外推。
只是黛玉这般年纪,再是聪敏又岂是隐忍、老于世故的?姑娘家的谁不盼着两人久伴身前?再说了,花前月下自是极好的,可缠绵缱绻……偶尔为之也未尝不可。
自然,这等话儿黛玉是决计不会说出口的。
一径到得辰时,黛玉因心绪不好,便推说倦怠,干脆往次间罗汉床上一歪,打发了几个丫鬟退下,胡乱拿了本古籍乱翻。
四个丫鬟一并退下,雪雁、紫鹃、鸳鸯尚且不明所以,晴雯以己度人,便猜定黛玉定是心下吃味了。
见那三个不明所以,晴雯就笑道:“此事容易,待我寻了老爷回来,保准太太就好了。”
紫鹃、鸳鸯心下恍然,唯独雪雁兀自不知缘由,追着晴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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