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郡主笑道:“我那府中,只两口咸水井,苦不堪言,只能用作浣洗。这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算算哪一年都要二三百银钱买水吃。谁知前几日得闻陈翰林献上一法,可打出甜水井来,我便去求了王爷。
这不,昨儿个打了新井来,果然是甜水。咯咯咯,单是此一遭每岁便俭省二三百银钱,可不就生受了陈翰林一回。”
陈斯远哈哈大笑,谦逊一番,心下自是无比得意。
待定下后日往薛家送大定之礼,荣昌郡主便匆匆告辞而去。
转过天来,迎春一早儿吩咐下人开了库房,将大定之礼齐齐搬至仪门外。待荣昌郡主车驾到来,陈家仆役便扛着大定礼浩浩荡荡往薛家而去。
薛家自是早早得了信儿,这日一早儿便有仆役在门外张望。见送聘队伍到来,忙敞开中门,通禀薛姨妈。少一时薛姨妈迎至门前,接了荣昌郡主入内。
那三十二台大定之礼好半晌方才抬进薛家,直把左右邻人瞧了个物议纷纷。
不提外间如何众说纷纭,却说薛姨妈与荣昌郡主进得内中,待分宾主落座,郡主便将礼单奉上。
薛姨妈接过来略略扫量,见果然如出一辙,与迎春、黛玉的聘礼大差不差。
思及陈斯远,薛姨妈自是五味杂陈。二姑娘过门前,薛姨妈狠下心来与陈斯远断了往来,陈斯远苦恼多日,薛姨妈又何尝不是情伤不已?
她当日下此决断,所因不过有三:一则年近不惑,天癸近来都有些紊乱;二则为宝钗着想,丑事败露,宝钗哪里还做得了人?这第三,方才是要紧着照顾宝砚。
奈何女子天性便是如此,即便明知此事做得对,薛姨妈这阵子也懊悔不已。只是话已出口,又无缘与陈斯远复见,她便只能将杂乱心绪压在心中。
当下薛姨妈不敢表露,笑盈盈与荣昌郡主相谈甚欢。那荣昌郡主得了陈斯远好处,自是将其夸得天上少有、地上绝无。
早前往来,荣昌郡主从不在薛家多潘恒,今儿个竟破天荒地晌午在此用了饭食。莫说是薛姨妈,便是宝姐姐与曹氏听了都觉与有荣焉。
用过午饭,荣昌郡主方才与薛姨妈商议起亲迎之日来。丫鬟莺儿偷偷听了去,忙小跑着回了后头,寻见宝姐姐便是一福,笑道:“给姑娘道喜了,郡主与太太商定了日子。郡主说下月初十、十八都是好日子,太太原本要定下十八,郡主劝说一番,又改做了初十。”
宝姐姐闻言窃喜不已,旋即便有嫂子曹氏过来打趣。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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