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说道:“尊夫人身子康健,只消寻常饮食就好,用不着滋补。如今月份还小,只需小心走动,禁绝房事;待过了三月之期便可行动如常。”
陈斯远一琢磨,可不就是?今时今日,他身子愈发健硕,床笫之间也唯有司棋能与之有来有往的。二姐姐瞧着不显山不露水,偏生此前每一回都承受下来了,可不就是身子十分康健?
当下再无疑虑,客客气气奉上诊金,又亲自礼送了丁道简。只因迎春如今月份还小,不好太过张扬,是以今日阖府上下不过加了一道肉菜,便算是庆贺了。
转过天来,九十六抬嫁妆穿街过市,浩浩荡荡抬入陈家西路院。旁的财货也就罢了,唯独那十几抬书卷,方才显出林家底蕴。
一应摆设、用具安置在西路院正房,其余嫁妆尽数归入后头私库。
这些还不曾忙活完,转眼前头回事处往来不休,却是陈斯远送过请柬的人家纷纷来了回信儿。
同科、同年、同窗且不论,头一个顺天府尹邵世标回了信儿,言定十二日定来讨一杯喜酒;旋即又有大司马贾雨村打发了家人回信儿,也说正日子准来;更让人惊奇的是燕平王竟也打发了太监回话儿,说那日也要来凑趣。
陈斯远还算寻常,内宅中上下人等俱都讶然不已。
邵世标也就罢了,此人乃是林如海旧友,只因与贾家素无往来,这才来此观礼;至于贾雨村,全然是因着与贾家生了龃龉,这才不去贾家的送亲宴,反倒来此吃喜酒;而那燕平王……虽说与陈斯远素来亲厚,可毕竟位高权重,又要避嫌,哪里能随意来此观礼?
说不得又是因着林如海之故,燕平王得了圣人口谕,这才来此添光加彩。
邢岫烟私底下便道:“此便为阴德,用道家的话说,名为承负……前承后负。”
听者俱都深以为然。
倏忽到得十二日,临近申末,陈斯远披红挂彩,端坐高头大马,吹吹打打、热热闹闹往荣国府去迎亲。
到得地方,照例见过贾家诸人,依旧是贾琏背了黛玉出阁。只临上轿之际,琏二爷难得开了句玩笑:“亏得宝妹妹还有个兄弟,不然说不得我还要背上一回哩。”
陈斯远哈哈大笑,拱手别过贾琏等,翻身上马,引着八抬大轿施施然回转发祥坊。
赶在吉时前到得自家,当下自有陪嫁丫鬟扶着大妆的黛玉跨马鞍、火盆。二人进得西路院,三拜礼成,黛玉送去洞房自不多提。陈斯远返身出来答对一应宾客。
那些同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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