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平王为之一噎,想起陈斯远要连办三场婚事,顿时撇嘴瞪眼,别提心下有多鄙夷了。
可转念一想又觉不对,陈枢良这贼子素来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又哪里会为了美色耽搁前程?略略思量,便想起皇兄中风一事。再想起陈斯远的年纪,燕平王哪里不知陈斯远心思?
当下收敛形容,口中啧啧有声,心下玩味不已。
所谓英雄不问出处,即便秋闱时有燕平王帮衬,人家陈枢良也是凭真本事考中的杏榜。且此人精擅经济之道,且不提越开越多的万客来,单是内府钱庄汇兑一事,每岁就有百多万出息!
加之先前其人又有分食之说,不同于朝堂上那些只会分食的,陈斯远可是会做菜的大厨!这等人才即便刁滑些又如何?只怕朝野上下都巴不得此人做个不沾是非的不倒翁呢!
想到此节,燕平王肃容正色道:“也罢,既有此情,你便入职后请上半载省亲假就是了。不过……东宫可给你送了帖子?”
陈斯远心下一紧,忙道:“回王爷,太子殿下倒是下了帖子,奈何家中门子糊涂,待送至臣身前时,业已过了时辰。臣万般无奈,只得半途入场,与东宫属官好一番告恼。”
“奸滑!”燕平王乐了,道:“也罢,你既要韬光养晦,那朝堂上的纷纷扰扰便少掺和。”
陈斯远欣然领命。
难得燕平王心绪极佳,这日留陈斯远一道儿用了晚膳,又派了王府马车将其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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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转过天来,陈斯远清早自脂粉堆中挣扎而起,含胸捶腰步入侧花园,总算捡起了荒疏十来日的桩功。
早饭过后,点了一辆马车,便往能仁寺北而来。
及至到得地方,司棋早早儿迎在门口儿,瞥见陈斯远便好似望穿秋水一般。
陈斯远上前笑道:“怎么还迎出门儿来了?”
司棋瘪嘴幽怨着唤了声儿‘老爷’,便巴巴儿瞧着陈斯远不说话。
陈斯远扯了柔荑轻抚,一边厢往里走,一边厢说道:“你也知我近来庶务反对,总有推不开的宴请,这才直到今日才来寻你……是了,你与妙玉可还好?”
司棋哼哼唧唧胡乱应了一声儿,一时间眼神飘忽,心下藏奸。
却说放榜那日,司棋自是打发了老苍头去看榜。待其归来,业已临近午时。得知陈斯远高中探花郎,阖宅上下自是不胜欢喜。
妙玉嘴上没说,可难禁嘴角上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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