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馆之后能有大用。”
陈斯远忙道:“学生愿为圣上效死力。”
燕平王眉头一挑,摆手打发了侍女与丁道隆,待内中只余二人,燕平王便啐道:“呸!旁人不知,本王还不知你这小贼的底色?论经济一道,你或许有些能为,可要说效死力,呵……来日本王只求你尽心尽力、恪守本分,不偷奸耍滑就好。”
陈斯远嘿然而笑,也不辩驳。待须臾才回道:“王爷也知学生底色,学生自小被人小觑,穷怕了,也被人欺负怕了。且学生如今薄有家产,往后不说嫉恶如仇,好歹也不会与那些蝇营狗苟的同流合污。”
燕平王咧嘴道:“我只怕你便是那蝇营狗苟啊。”
一语噎得陈斯远不知如何回话。
燕平王见此方才一乐,探手相邀,请陈斯远落座。待其落座后才道:“圣上锐意革新,而革新之要,在吏治。前宋、前明变法之故犹在眼前,且如今国用大抵够数,是以圣意多有徘徊。本王以为,这变法革新,说不得还要拖延上几年才能作数。”
陈斯远思量着回道:“学生遍观历朝历代之变法,不过是分食之举罢了。”
“何谓分食?”
“自是收士绅之膏腴,以养小民。”
燕平王细细思量,随即拍案道:“着啊,就是这个道理!”
陈斯远笑道:“学生不才,所擅者非是分食,而是另起锅灶,增添新食。”
燕平王哈哈大笑道:“刁滑!不过你既有这等本事,自保足矣。先前圣上还提点过本王,生怕你陈枢良年轻气盛,甫一入朝堂便锐意革新。本王心下嗤之以鼻,哈哈,如今听你一言,果然如此!”
陈斯远陪笑连连,与燕平王说了会子朝局。而今前朝老臣革的革、退的退,圣上大权在握,太上幽居大明宫。经王子腾、贾化二人整饬,边军、京营为之一新;盐政所得屡创新高。
加之关外、蒙兀膺服,大将军岳钟琪平定西域,唯一所虑者不过是西南癣疥之患。
说起此事,燕平王便眉头大皱,言道:“南安王真真儿是一代不如一代,用兵一载有余,如今不说御敌国门之外,反倒让宵小时常寇边袭扰。圣上早就心存不满,只待这厮大败一场,便要锁拿了入京问罪。”
兵事陈斯远不好言说,便只附和着说了一通。待用过两盏茶,燕平王谈兴渐收,眼看陈斯远安安稳稳的端坐着,便知这厮定然有事相求。
于是乜斜一眼过去,道:“且说说,今儿个登门可是有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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