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整理衣袍,施施然往荣庆堂而去。
两个小的缀行其后,惜春叽叽喳喳说着庆贺之事,探春瞧着陈斯远远去的身形却愈发心不在焉。
她那小心思一直藏得好好的,从不曾显露。而今目睹陈斯远高中杏榜,为其欢喜之余自是有些失落。偏生这等事儿无以言表,既怪不得陈斯远,更怪不得二姐姐迎春。
思来想去,探春只能暗怪自个儿晚生了两年。
却说陈斯远大步流星出了大观园,一路与四下道贺的人等频频点头,不意甫一出得大观园,迎面便被一妇人拦住。
“恭喜远哥儿,贺喜远哥儿!诶唷唷,十七岁的进士,这上哪儿说理去?”
陈斯远定睛一瞧,却是邢岫烟之母邢甄氏。陈斯远也不拿大,笑着拱手道:“表舅母莫要打趣。”
一声儿表舅母落在邢甄氏耳中,顿时好似如饮甘霖一般,让那邢甄氏浑身上下透着舒爽!
邢甄氏笑得合不拢嘴,道:“远哥儿可是与老太太报喜去?那快去吧,我也回了,你表姐还等着你的喜讯呢。”
陈斯远情知这是拿话儿点自个儿呢,便笑道:“表舅母先回,待殿试过后我便去瞧表姐。”
“那可好,那可好。”邢甄氏不迭应下,待陈斯远远去,茶房左近的婆子呼啦啦围将上来。
这个说陈斯远前程远大,那个道邢岫烟好运气,直把邢甄氏奉承得飘飘欲仙而不自知。与一众婆子说了好一通在苏州时的旧事儿,这才离了荣国府。待出得角门,邢甄氏自忖如今有个贡士外甥,虽说自家女儿只能做妾,可冲着先前的亲缘,亲上加亲之后那陈斯远就相当于自个儿半个女婿!
邢甄氏顿时昂首挺胸,只觉女婿都是进士了,哪里还能腿儿着回去?当下舍了三钱银子,乘了马车往东太平巷回转。
不提邢甄氏归家后如何与邢岫烟分说的,却说陈斯远过得穿堂兜转到前头,过抱厦进得荣庆堂里。
这会子贾赦、邢夫人、王夫人、凤姐儿、李纨等齐至,大丫鬟琥珀通禀一声儿,便引着陈斯远入得内中。
陈斯远脸上笑意不变,恭恭敬敬朝着贾母等见过礼,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贾母笑容极盛,赞道:“好好好,远哥儿快坐下说话儿。原想着你年纪小,此番下场不过应个景儿,想要高中怎么也要等到下一科。不想远哥儿竟一举中第!”
邢夫人乐不可支道:“老太太不知,这天下谁不知远哥儿的才情?即便远哥儿实心文章,再不做那诗词,外头时不时也照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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