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行止必合于道、见于情。夫子谓切切、偲偲、怡怡如也,非泛言相处之状,实指处友与处兄弟之别:待朋友则以切切偲偲,务在恳切劝勉、相互砥砺;待兄弟则以怡怡,务在和睦融洽、相亲相爱。此二者各有其宜,合而备之,方为士之风范,亦夫子答问之要义也。”
黛玉尚且将那闺怨诗藏于身后,听其咏罢,眨眨眼讶然道:“你这就破题了?”
陈斯远笑着摇头道:“一时之想,细细思忖这破题还是太过平庸了。”
黛玉颔首道:“正是如此,听闻每科来会试者均有五、六千之数,每科取士不足三百,算算大抵是二十取一。考官评判,当以明眼为要。”说到此节,黛玉又自失一笑,道:“我不过是鹦鹉学舌,该如何破题只怕你比我懂得更多。”
陈斯远点点头,瞧着愈发亭亭玉立的黛玉有些心痒。先前都瞧过宝姐姐穿喜服了,总不好厚此薄彼吧?当下略略沉吟,他便道:“过了今儿,我便要闭门读书,尚有一事要求了妹妹。”
黛玉以为是正事儿,忙道:“你只管说来,可是缺时文?改明儿我去工坊,顺道儿去书铺瞧瞧。”
陈斯远摇头,戏谑道:“就是想瞧瞧妹妹换了喜服是什么模样。”
“你——”
黛玉登时大羞,没好气儿地白了陈斯远几眼,又见其嬉皮笑脸的,也不知是心软了,还是自个儿也想瞧瞧,咬着下唇到底应承了下来。
“那你……稍待。”
“果然?”陈斯远大喜过望,冲着黛玉连连拱手:“妹妹真真儿救苦救难。错非妹妹垂怜,我只怕日思夜想,只怕连恩科都考不好啦。”
黛玉哭笑不得,板着脸催其留在书房,自个儿出来抄起桌案上的喜服,聘聘婷婷进了卧房里。
陈斯远足足吃了一盏茶光景,也不见黛玉出来。他正等得急切,便见帘栊一挑,随即便有一袭青翠喜服的黛玉挪步行了出来。
陈斯远定神观量,便见环佩翩翩、香风袭袭,黛玉金莲迭迭、柳腰摇拽而来。
真个儿是香风袅袅,花貌盈盈,粉脸桃腮,乌云玉面!唇点樱桃,眉盖秋波,如数朵彩云呈瑞色。戴金插玉,蟠龙掠凤,似玑珠玉树吐芬芳。
黛玉本就姿容绝佳,这一装扮起来自是愈发倾国倾城。陈斯远恍神半晌,心下不禁暗叹,无怪书中薛大傻子只瞧了一眼便酥了半边儿身子。
却说黛玉停在卧房门前,手中局促不安地摆弄着个团扇,见陈斯远痴痴盯着看个没完,赧然地举了团扇遮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