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
贾琏摇头道:“那和尚牛皮吹破,偏生神神叨叨做法半晌,也不见起色。”
陈斯远心道:能有起色就怪了,张高功的独门秘方,岂是一个和尚能破解的?
说话间一行三人过了穿堂,那张高功手捧拂尘扫量垂花门一眼,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惊诧道:“孤阴生煞!”
陈斯远与贾琏惊诧不已,忙上前追问,谁知张高功却蹙眉摇头,道:“如今下断言还太早,且等老道瞧过善信再说。”
三人过垂花门,沿着抄手游廊而行,不一刻进得荣庆堂里。刻下一众小的业已散去,独留了邢夫人、李纨照看——凤姐儿因有孕在身,这会子也回了房。
贾赦亲自来迎,引着张高功入内观量,那张高功掐指点算一番,颔首道:“果然是孤阴生煞。”
旋即神神叨叨掐诀念咒一番,趁着无人注意,指甲弹了一抹香粉在贾母鼻尖,这才道:“听闻府中太太也魇着了?快带老道去瞧瞧。”
贾琏不疑有他,忙引着张高功往王夫人院儿而去。张高功如法炮制,偷偷给王夫人弹了解药,出来后又往大观园兜转一番,尤其在潇湘馆驻足良久,这才招呼贾家主子往辅仁谕德厅议事。
少一时,贾赦、邢夫人、凤姐儿、贾琏、陈斯远、迎春齐至,贾赦上前问询道:“敢问道长,母亲与弟妹因何梦魇?可有破解之法?”
张高功略略稽首,胡诌道:“此乃孤阴成煞,引邪祟入府,老太太与太太身子单弱,扛不住邪祟,这才着了道。老道做了法事,驱散了邪祟,料想过不多时两位善信便会转醒。不过,此番只是权宜之计啊。”
贾琏极为上道,赶忙问道:“敢问道长,何为孤阴成煞,又有何破解之法?”
“这……”张高功掐指点算一番,说道:“天地运行,以阴阳相济为太和;家宅安宁,以气场澄澈为根基。方外人言梦魇,实则乃是阴阳交错、魂魄受扰。
老太太年高,太太操劳,二人阳气渐衰,本为阴邪易扰之体。
贫道方才查探一番,问过四下仆役,言那潇湘馆乃是林姑娘居所。略略点算一番,便算出林姑娘身具草木之胎,前世久居离恨天,饮灌愁海水,先天便带郁结之气。
今生寄人篱下,情志常结,肝气郁而不疏,更使孤阴之气日盛。《太平经》有言:“独阴不成,独阳不生,阴阳离隔则戾气生”,林姑娘之孤阴如寒潭凝冰,既耗自身形神,其散逸之气更如阴霾覆宅,扰动长辈魂魄,是以梦魇频发,此乃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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