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几日给我信儿,此事若真个儿成了,三月里德全便能成家。家都有了,总要养家糊口才行啊。”
这是让陈斯远给邢德全寻个差事?
陈斯远挠头不已,说道:“你也知德全的性子,我若给他寻个差事,只怕是害了他。”
邢夫人不高兴了,瘪嘴道:“那也不能由着他坐吃山空啊。”
陈斯远道:“大不了你往后贴补一番就是了,再说邢家还有两处铺面,媳妇嫁过来还有嫁妆,哪里就坐吃山空了?”
邢夫人说不过陈斯远,当下别过头去不说话儿了。
陈斯远赶忙搬过其肩头安抚道:“你只管接济德全,四哥儿来日自有我准备着。”
邢夫人这才转嗔为喜,顺从地靠在陈斯远肩头。
略略温存,陈斯远便将黛玉、宝钗之事说了出来,唬得邢夫人好一番惊诧。
“二房要害了玉儿?这是怎么话儿说的?”
陈斯远也头疼不已,苦着脸儿道:“谁知太太哪根筋不对了?总之,黛玉再不好留在贾家,我寻思琢磨个法子让黛玉今年便出府。”
邢夫人这会子倒是能分得清好赖了,情知黛玉乃是陈斯远在官场上的助力,自是陈斯远吩咐什么便应什么。
二人计较半晌,邢夫人一一应下,便有苗儿叩门入内,说道:“太太,老爷回来了。”顿了顿,又道:“瞧着好似喝了酒。”
邢夫人才懒得管贾赦呢,错非为了迎春的婚事,邢夫人巴不得贾赦立时死了才好。
陈斯远别过邢夫人,紧忙往前头外书房而来。
门前小厮通禀一声儿,陈斯远施施然入内,便见贾赦熏熏然端坐书案之后。陈斯远上前厮见,待落座后略略说了几句闲话,这才道:“姨夫,却不知林妹妹之事,姨夫如何作想?”
“嗯?”贾赦心道,黛玉跟自个儿有什么关系?要置办嫁妆,那是老太太的事儿;要出阁,嫁的也是陈斯远。
见其一时没接茬,陈斯远就道:“上回太太险些就……此事不可不防啊。”
贾赦蹙眉道:“老夫与老太太说过,老太太也教训过二房了,料想往后再无此事。”
贾赦想轻飘飘揭过,陈斯远又哪里肯?当下拱手道:“姨夫此言差矣,如今太太掌家,宫中有娘娘撑腰,外头有王家为臂助,便是老太太也不好往深了说。
姨夫也知林盐司当日将黛玉托孤给了大司马,但凡黛玉有个闪失,大司马为了官声,只怕也要与贾家不死不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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