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能理解,攀附贾家那么多年,一朝得了势,可不得将从前受的委屈报还回来?
可此人为何这般恨薛家?难不成是谋夺薛家大房家产不成,这才恼羞成怒?
陈斯远懒得深究缘由,如今只一门心思将宝黛一并迎了出去。
当下便与尤三姐道:“可去寻了张高功?”
尤三姐蹙眉道:“张高功云游去了,说是十五左右便能回。我与钱道长说过了,但凡张高功回转,便打发人来知会一声儿。”
陈斯远点头应下,琢磨着过了十五便亲自去寻张高功。
随即又与尤三姐道:“过了初八我便搬回清堂茅舍,外头的事儿还要妹妹多费心。”
尤三姐理所应当道:“哥哥只管用心读书便是,外头的事儿有我照看着呢。”
二人就此定下,陈斯远又胡闹几日,不数日到得正月初八,过得晌午陈斯远便领着晴雯、香菱等乘车回了荣国府。
甫一安置停当,陈斯远正要往东跨院而去,便有苗儿来请。这倒是正合陈斯远之意,当下紧忙随着苗儿往东跨院而去。
一路过黑油大门、三层仪门,兜转着进了正房里,便见邢夫人抱了四哥儿在怀,四哥儿正捧着个梨子啃着。
见了陈斯远,邢夫人赶忙催促道:“四哥儿快叫人。”
四哥儿捧着半个梨子脆生生叫了声儿‘表兄’,陈斯远登时心下古怪,强挤出笑来揉了揉四哥儿的脑袋,又送过去一个红封。
邢夫人见此顿时乐不可支,待吩咐奶嬷嬷带了四哥儿下去,这才用胳膊肘怼了下陈斯远,道:“怎地?心下不好受?”
亲儿子叫自个儿表哥,换谁心里都古怪。
陈斯远不愿多说,忙道:“我才回来你便寻我,可是有要紧事儿?”
邢夫人立时收了揶揄,正色道:“前一回回门时,与街坊方媒婆提了嘴,不想方媒婆今儿个便来了一遭,说了几个姑娘家,倒真有个可心的。”
“哦?”
邢夫人细细道来,那女子家传一米铺,家中也算富足。如今年方双九,性子最是泼辣。因其泼辣之名远扬,婚事方才耽搁至今。
邢夫人道:“泼辣些好,德全本就是个胡闹的性子,若寻个乖顺的,他不得反了天?有个人管着,我倒是省心了。”
陈斯远笑着颔首,心道自个儿先前的劝说没白费,如今这邢夫人算是想通了。
他正要说起黛玉事,邢夫人却又说道:“只有一样,成家立业,那方媒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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