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自有香菱、晴雯、五儿来迎,一个端来醒酒汤,一个伺候着宽衣,还有一个笑吟吟说着方才的趣事。
香菱将衣裳挂起,忽而瞥见其上青丝缠绕……这衣裳可是下晌赴宴时刚换的,青丝又是从哪儿来的?若换做晴雯,只怕定会气恼一阵子。香菱却是个无欲无求的,陈斯远待她极好,她也不想着去争宠。当下便细心将青丝摘下,偷偷丢去了外头。
这边厢晴雯羞恼道:“我看莺儿就是藏了奸的,哪里有连着三把人牌的?偏生她还笑嘻嘻说着道理!”
陈斯远乐道:“什么道理?”
晴雯蹙眉道:“说我如今是财主,不在乎这仨瓜俩枣的。大爷且听听,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陈斯远哈哈大笑,揽着晴雯宽慰道:“你也知宝妹妹管得严,莺儿一个月才几个月例银子?又要买胭脂水粉,又要买花儿戴。你啊,就是性子太过较真了,就当舍了一串钱逗自个儿高兴了。”
晴雯一琢磨也是,忍不住掩口笑道:“大爷这话说的,莫不是莺儿是阿猫阿狗不成?”说罢又止不住咯咯咯直笑。
饮过一盏醒酒汤,陈斯远老神在在一番,又进书房里研读起来。他如今身子骨愈发健硕,莫说只是应付一个凤姐儿,便是当日连着数日应付主仆两个,他还得空照拂身边儿的丫鬟呢。
正待捧起书卷来,五儿忽而追了进来,低声道:“大爷,晚点那会子苗儿来了一遭,我在外头撞见,听闻大爷去二奶奶处赴宴,苗儿这才回了东跨院。”
陈斯远问道:“可是姨妈有事儿交代?”
五儿摇头道:“苗儿姐姐没说,只说大爷得空往东跨院去一趟。”
“知道了。”陈斯远暗自盘算,贾赦那蕺菜素已批量产出,就是不知发卖情形如何了……既然邢夫人来寻,显是内有蹊跷。说不得,明日得空总要往东跨院走一趟。
这一夜陈斯远饶有余力地与晴雯缱绻了一番,凤姐儿却被贾琏的的鼾声吵得睡不着,没奈何半夜去寻了巧姐儿,母女两个这才安睡下来。
一夜无话,转眼到得天明。
贾琏哼哼唧唧起身,只觉头疼欲裂。
抬眼见自个儿身处暖阁,身边儿傍着只穿小衣的平儿,贾琏眨眨眼回思了好半晌也不曾回想起昨儿个的情形。
“二爷醒了?”
“头疼欲裂,咳……去给我端一盏茶水来。”
平儿乖顺应下,窸窸窣窣披了纱衣,起身之际又略略蹙眉呻吟,嗔怪着瞧了贾琏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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