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鞋子,只怕也换不得这匹浮光锦。”
宝姐姐愈发怜惜湘云,上前扯了其手,又将一匹浮光锦撂在其手中,笑着道:“你我姊妹一场,又何必计较那般多?我既说了送你,你只管拿着便是。”
湘云顿时红了眼圈儿,隔着浮光锦便扑在宝钗怀中,哽咽着道:“宝姐姐,还是你最好。”
宝钗哭笑不得,只得拍起背脊安抚道:“好啦,又不是什么要紧的。”
湘云吸了吸鼻子,心下有些为难。她陪着宝琴住了一些时日,隐隐听闻宝姐姐对宝琴极为苛待,心中便有些同情宝琴,正待寻个时机说和一番呢,谁知这就得了宝姐姐的好处。
湘云自觉拿人手短,这有些话就不好再说出口了。费心思量半晌,心下觉着总归二人是堂姊妹,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既如此,自个儿还是少掺和为妙。往后各交各的,她与宝姐姐好,也不耽误与琴丫头投契啊。
想明此节,湘云如释重负,虽心中仍觉着有些对比起宝琴,可也能与宝姐姐好好儿说话儿了。
另一边厢,得了浮光锦的邢岫烟自是语笑嫣嫣,任凭小丫鬟篆儿极尽夸赞之语,她却只似清风拂面;宝琴得了蜀锦,歪头咬牙切齿一番,干脆将蜀锦赏给了小螺。
丫鬟小螺大气儿都不敢出,情知自家姑娘与宝姑娘只怕是没完没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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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忽过得几日。
陈斯远一心读书,只在今日赶上宁国府小祭,这才随着邢夫人往东府走了一趟。
回程时二人捡着会芳园往大观园而来,邢夫人自是知晓陈斯远将赏赐分了,当下便朝着苗儿、条儿使了个眼色,二者便略略驻足,待陈斯远与邢夫人走出去十来步这才继续跟上。
邢夫人忍不住腻哼一声儿,乜斜一眼,蒜味儿十足道:“你倒是不偏不倚,二丫头、宝丫头、林丫头一视同仁。真真儿是新人娶进门、旧人丢过墙!只可怜我的四哥儿,也不知来日还有没有人护着。”
陈斯远哭笑不得道:“吃的哪门子醋?每月给你的分润可还少了?你又不差衣裳,犯得着这般拈酸吃醋?”
邢夫人冷哼道:“凭什么她们有,我却没有?”
陈斯远道:“给了你,二房太太处给不给?老太太给不给?拢共就这么些,怎么给都不合适。如今这般,却是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道理是这般,奈何邢夫人就是心中不爽利,于是乎哼哼唧唧很是没给陈斯远好眼色。陈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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