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夫人思量着道:“我瞧着珍哥儿媳妇也不大亲近那孩儿,蕹哥儿长的与珍哥儿媳妇不大像,反倒与她那二妹妹有些挂相。”
废话,尤二姐才是尤老娘的亲女儿,尤氏不过是继女,丑哥儿自然与尤二姐更像一些。
这事儿不好与邢夫人说,免得回头儿她再传扬出去。于是陈斯远便道:“外甥像舅……没舅舅就像姨娘,这有什么可稀奇的?”
邢夫人总觉得有些不大对,一时间却想不出哪里不对,于是只得揭过此事,转而说道:“二房这几日往王家跑得勤快,也不知心下憋了什么坏呢。凤丫头也真个儿不中用,连个琏儿都拿捏不住,反倒落在二房手里成了把柄。
我看凤丫头是抵不住了,你不若帮着出两个好主意,总不能任凭偌大的荣国府落在二房手里吧?”
王夫人往王家跑,为的是宝玉吧?怎么到邢夫人嘴里就成了图谋荣国府了?
陈斯远叹息一声儿白了邢夫人一眼,说道:“有娘娘跟王子腾在,如今就算老太太、二嫂子都帮着你,你也奈何不得二房太太。我劝你还是消停消停吧。”
邢夫人面上不满,嘟嘟囔囔几句干脆别过身去。
陈斯远哪里不知邢夫人所想?不过是撺掇着王夫人与凤姐儿继续斗下去,最好将贾琏斗死了,如此一来四哥儿正好承袭爵位。
人心不足蛇吞象,大抵便是如此。
邢夫人又来哄陈斯远,可见其一直不接茬,顿时心下着恼,很是腹诽了一番‘没良心的种子’,惹得陈斯远变了脸色,这才悻悻止住话头儿。
过得须臾,转而又说道:“大老爷昨儿个与我说,这几日便要寻老太太商议二姑娘的嫁妆事宜。”
荣国府不曾分家,姑娘出阁的嫁妆自然打公中出。可如今这情形,王夫人掌家只能勉力维系,四下拆东墙补西墙,哪里还出得起嫁妆银子?说不得便要动用老太太的体己。
陈斯远顿时心下悚然,蹙眉道:“大老爷要算计嫁妆银子?”
邢夫人鄙夷道:“说是那劳什子蕺菜须得大量囤积,前两日还问我存了多少体己呢,我看八成是银钱又不凑手了。”顿了顿,又道:“罢了,这事儿你不好出头,回头儿我与迎春提一嘴,总要知会老太太一声儿,免得遭了算计。”
陈斯远颔首应下,邢夫人眼看时辰不早,这才起身别过,领着丫鬟回了东跨院。
陈斯远无心研读,干脆起身往院儿中游逛。出了房便见香菱、晴雯两个并排坐在墙角下,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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