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踪,贾珍这会子还不知在何处游荡,这般算来宁国府岂不是无人可用?说不得贾琏因祸得福,此番就能放出来呢。
因记挂与邢岫烟之约,陈斯远也不再等尤三姐,当下别过尤二姐就回了荣国府。
待一径回转荣国府,便有小丫鬟芸香来报,说是尤氏得了信儿,一边厢打发人去寻贾珍,一边厢赶忙命人封锁玄真观,自个儿换过妆容、卸下珠钗,乘了车马领着丫鬟、仆役与两名太医,急吼吼便往玄真观而去……总要闹清楚贾敬是怎么死的。
尤氏才走,贾珍就回来了,当即领着赖升等打马追尤氏而去。
临近晚点时,芸香又来报,说贾赦往祠堂去了一遭,到底提了贾琏回来。
陈斯远眼见有贾琏在,料想自个儿不过过府帮衬,便安心预备了酒菜,留待过会子与邢岫烟吃用。
过得须臾,邢岫烟倒是来了。只是他这个表姐向来人淡如菊,行事好似闲云野鹤。撺掇着迎春夺了大妇之位,邢岫烟从此就成了咸鱼一条,再没旁的追求。
因贾敬殡天,加上陈斯远下晌方才循着尤氏、尤二姐荒唐了一场,是以二人只吃用酒菜、说些体己话儿,待入夜时邢岫烟便早早告辞而去。
今夜又轮到晴雯值夜,陈斯远在书房读书时晴雯便几番凑过来欲言又止,见其沉下心来读书,便不好搅扰。
待夜里伺候着陈斯远洗漱过,晴雯凑上床头,哪里还忍得住?
当下就道:“大爷……有个事儿我也不知该不该说。”
陈斯远手指绕着晴雯的青丝笑道:“你既张了口,那就是想说。”
晴雯应了声儿,道:“下晌时四姑娘正与我们嬉闹着,忽而东府来报信儿,大家伙就散了去。可方才我又撞见四姑娘,她……”晴雯咬了咬下唇,到底说道:“……她连珠钗都不曾换过,身上还是一身儿大红衣裳。大爷,四姑娘这般……是不是不大妥当啊?可偏生二姑娘什么话儿都没说。”
陈斯远眉头一挑,心下玩味。心道连最不上心的晴雯都察觉不对了,只怕惜春的身世是被下了封口令,不然哪里会无声无息?只怕早就沸沸扬扬了!
晴雯蹙眉瘪嘴挪动了下脑袋,舒服地靠在陈斯远怀中,又道:“再怎么说也是父女一场,我怎么瞧着四姑娘半点悲伤的意思都没有?大爷,四姑娘真个儿是东府老爷所出?”
惜春是贾敬所出?这事儿只怕是哄外人的!
只说两桩事,一则惜春一个宁国府的姑娘,怎么就一直养在荣国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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