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远兀自不肯罢休,李纨却禁受不住,慌忙求饶不迭。
陈斯远略略逗弄,见李纨实在遭受不住,这才停住罢手,与其定喘相拥半晌,这才起身代其穿了衣缕。
李纨这会子面上红霞未褪,偶然一瞥,双眸里满是难解情思。
忽而就是一叹,李纨道:“待过了明年春闱……只怕你就要搬出去了。”
李纨性子柔顺,说起这话来满是自伤自怜。陈斯远心下怜惜,揽住李纨道:“你心下舍不得我,我又何尝舍得下你?若依着我,你那银钱收在箱笼里总是死的,莫不如拿出来给兰哥儿置办一些产业。如此一来,你也得了由头往外行走。”
李纨咬唇顾虑道:“我一孀居之人,哪里好抛头露面?”
陈斯远哂笑道:“岂不闻江南女子,妖服纵马,狎妓招摇者比比皆是?再说荣国府如今什么情形你我皆知,只怕老太太也心知肚明。贾琏、宝玉靠不住,说不得往后贾家便要指望兰哥儿支撑门楣呢。”
李纨顿时意动不已,却不敢拿定主意,只道:“那……我再琢磨琢磨吧。”
陈斯远有些气馁,正待再行劝说,谁知李纨却说起贾琏来,道:“昨儿个荣庆堂里有只言片语流传了出来,你可知究竟?”
陈斯远也不遮掩,说道:“隐隐听闻,琏二哥好似与北静王府少妃的丫鬟有染?”
谁知李纨却瞠目不已,道:“我怎么听说,是贾琏与少妃私会被人撞见了呢?”
“哈?”
陈斯远惊愕不已,只觉头皮发麻!心道好家伙,原以为贾琏只是色胆包天,却不想胆大妄为到这个份儿上!
只是此事有真有假,也不知玉钏儿说的对,还是李纨扫听来的对。
李纨就道:“不拘如何,只怕这回是将北静王给得罪了……昨儿个大老爷发了火儿,若不是老太太拦着,当场就要将琏哥儿打杀了!”
莫说是贾赦那个暴脾气,只怕换了陈斯远都要打死了贾琏。
贾家逐渐式微,四王八公如今全仗着世袭罔替的北静王支撑门面,这会子得罪北静王,岂不是自掘坟墓?
二人计较一番,不得其解,李纨只感叹道:“也不知他哪儿来的胆子!”
陈斯远却是心下一动,说道:“你可还记得琪官……就是蒋玉菡?”不待李纨言说,他便蹙眉自顾自的说道:“宝玉、蒋玉菡乃是北静王的堂上客,贾琏也时常往北静王府去。先前就有传闻,说北静王有龙阳之好。贾琏又是个惯会勾搭妇人的,说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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