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荣禧堂?”
玉钏儿一怔,心道死道友不死贫道,只能实话实说道:“赵姨娘与环三爷迟了一炷香才来。”
那夜赵姨娘拾掇了细软,领着丫鬟背了几个包袱这才去了荣禧堂,玉钏儿也是实话实说。
王夫人顿时冷笑不已,心下认定此番必是赵姨娘勾结了王善保家的。
周瑞家的又在一旁问李贵该如何处置。
还能如何处置?盗窃之事证据确凿,便是王夫人也不好坏了规矩。当下让周瑞家的送去二十两银子作汤药费,又说待李贵养好了伤,先行去打理王夫人在京畿的庄子。
打发走了周瑞家的,王夫人愈发头疼,心下无比怀念夏金桂。想起许久不曾去夏家瞧过,王夫人便心思一动,想着得空往夏家去瞧瞧,说不得夏金桂就能给自个儿出个好主意呢?
不提王夫人心下蠢蠢欲动,却说薛姨妈回了栊翠庵,孕吐一回之后愈发心气儿不顺。自打金玉良缘作罢,她便与好姐姐王夫人渐行渐远,薛蟠死后王夫人更是仗着贾家的势生生将薛家大房的营生吞没了大半,想着方才王夫人又存了拿捏自个儿之意,薛姨妈又哪里能咽的下这口气?
于是吃过一盏茶,薛姨妈便打发同喜去请陈斯远,琢磨着商议个对策,总要给王夫人一个好儿。谁知过得半晌,同喜来回道:“太太,晴雯说远大爷一早儿去过文契去了。”
“过文契?”薛姨妈思量一番这才恍然,前两日陈斯远曾提过,已经定下要买辅国将军府的宅子。原说着前几日就要过契,不料横生波折,将军府突然杀出个族老来横插一杠,拖延了几日,直到今日方才去衙门过契。
“罢了,你且退下吧。”
薛姨妈神情恹恹,同喜便敛衽一福,悄然退下。薛姨妈一手拢着小腹,一手托着香腮,整个人歪在榻上,怔怔出神、胡乱思忖了一会子,随即便见同喜快步而来,道:“太太,远大爷来了。”
薛姨妈点点头,同喜便将陈斯远引入内中,回身又将禅房关好。
陈斯远风尘仆仆,待同喜一去便道:“我才回来,就听晴雯说你打发人来找我,可是有事儿?”
薛姨妈没急着回话,反倒问道:“房契过了?”
“过了,”陈斯远叹息一声落座,蹙眉道:“几经波折,可算是将此事了结了。”顿了顿,又与薛姨妈道:“要改动的地方不少,一则门楣,二则屋顶,余下廊柱、后花园都只需修葺,我方才请了人估算过,起码还要砸进去一万两银子。”
薛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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