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步又顿住身形,扭头期期艾艾与陈斯远道:“园子我画了个大略,却瞧着实在呆板,远大哥何时得空,也往藕香榭来一遭指点指点。”
“哈?”陈斯远指着自个儿鼻子道:“画作一道我可是七窍只通了六窍,四妹妹要我指点?”
惜春却理直气壮道:“你虽不懂画作,新奇点子却极多,说不得就能说些有用的呢?”
陈斯远哭笑不得,只得点头应承下来。
许是因着时常有陈斯远关切之故,惜春比照先前又开朗了几分,这会子全然是个小姑娘习性。见其点头答应了,立马七情上脸、喜形于色,嬉笑着蹦蹦跳跳而去。
陈斯远略略驻足,便瞧见彩屏、入画惊慌失措地从晓翠堂左近追了出来,眼看惜春无恙这才放缓脚步。到得近前又是好一番嗔怪,惜春却全然不在意,只扬着小脸儿嬉笑不已。
陈斯远莞尔,待目视其远去,这才扭身往清堂茅舍而去。
此时正赶上饭口,陈斯远甫一入得内中,红玉、香菱自是迎上。一个打湿了帕子为其擦脸,一个为其褪去披风。
京师二月,春寒料峭,最是满地风沙。寻常百姓在外走了一遭,回家后都要清洗一番,更遑论荣国府这等世家大户。
陈斯远略略洗漱,换过一身衣裳,又用过了晚饭,有心去瞧迎春、探春,却听红玉说起,姑娘们这会子都往荣庆堂哄贾母高兴去了。
心下盘算着,只怕要吃晚点时众姑娘才会回返,那会子天都黑了,他又哪里好去登门拜访?
红玉搭眼一瞧,观其略略蹙眉,便忖度道:“大爷可是记挂着二姑娘?”
陈斯远回过神来,颔首道:“也不知二姐姐如何了。”
香菱一边厢拾掇餐盒一边厢说道:“一早儿我随着林姑娘往缀锦楼去了一遭,瞧着二姑娘大好了,就是昨日魇着了有些费神,听说白日里也睡了个长觉呢。”
红玉眼珠一转,立马笑道:“也是巧了,绣橘求我打了个络子,要不过会子我给她送去?”
陈斯远闻弦知雅意,笑着点头道:“也好。”
红玉抿嘴笑着应下,心下暗忖,如今倒好,除了林姑娘处,二姑娘处也是个好去处。绣橘是个应声虫,万事都听司棋的,那司棋太过跋扈,二姑娘内秀,眼下虽不曾说什么,可想来心下并不欢喜。
她此时凑过去,可不是正当其时?
思量间,又有婆子来寻,传了话儿,说是大老爷有请。
陈斯远一琢磨便知,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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