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孙家,本就是大顺将门,如今单只一个子孙留在京师。这人名唤孙绍祖,生得相貌魁伟,体格健壮。听大老爷说,其人弓马娴熟,又有世袭的指挥使差事在身,虽说比迎春大了十来岁,可瞧着也是个知冷知热的,二丫头嫁过去定不会被亏待了。”
话音落下,贾母还在回想孙绍祖是何人,旁听的凤姐儿就听不下去了,开口道:“大太太,那孙绍祖是不是年前隔三差五便来讨债的那位孙大人?”
邢夫人顿时面上一僵,讪笑道:“不过是些许误会,一早儿就说开了。”
“原来是他!”贾母立时变了脸色!孙绍祖时常登门讨债,这等丑事自是落在贾母耳中,过后她还差人仔细扫听过。
孙绍祖去岁就二十六七,迎春过完生儿才十七,二人差了十来岁,哪里会是良配?
且时人男子大多弱冠前便会成婚,孙家又不是寒窗苦读的小门小户,平白无故又岂会等到这般年纪方才求娶?说不得此人早就成过婚,那迎春嫁过去岂不成了填房?
贾母便蹙眉沉着脸儿说道:“自古低娶高嫁,孙家不过是寻常将门,论家世、前程,哪里配得上迎春?再说此人年纪不小,至今不曾成婚,你可曾探查过缘由?”
邢夫人顿时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
贾母一看邢夫人如此,禁不住愈发气恼,教训道:“你如今领养了二丫头,顶着个母亲名分,总要为二丫头思量一番,哪儿有将二丫头推进火坑的道理?这人另行再议,回头儿打发人仔细扫听过才好。”
邢夫人被训得臊眉耷眼,唯唯应下。
贾母默默压下心头火气,饮了一盏茶方才问道:“就只这姓孙的一个?没旁的备选了?”
邢夫人闷声道:“单这一个还是大老爷下了心思才寻来的,老太太也知儿媳家世寒微,又哪里认得什么妥帖人家?若此人不成,不若留待明年恩科过后,干脆榜下捉婿吧。”
贾母气得摇头连连,凤姐儿赶忙过来为贾母顺背心,笑着说道:“若我说,大太太何必舍近求远,府中也有个来年要下场的,论品貌、才情样样儿不输人,二姑娘若是嫁了去,才是真个儿称心如意呢。”
邢夫人故作愕然道:“远哥儿?不成不成,先前府中风言风语传了一回,二丫头说死了不嫁,如今我再提起,岂不是伤了二丫头脸面?”
此话一出,贾母却是急了,数落道:“你糊涂!当日迎春那些话不过是权宜之计,再说都过了多久了,哪里还做得了真?”
邢夫人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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