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远时而提起话头儿,妙玉只偶尔回上一嘴。本道陈斯远会气恼,谁知其竟浑不在意,待酒足饭饱便告辞而去。
熬鹰嘛,既要熬着,也不能将鹰饿死了。
却说陈斯远一走,妙玉便停了筷子,气恼着自个儿进了房。清梵、韩嬷嬷捡了残羹冷炙吃用了,又分了半壶菊花白。
待拾掇齐整,那韩嬷嬷便悄然将清梵扯到了厢房里说话儿。
韩嬷嬷道:“人家远大爷好不容易登门,偏姑娘要给人家脸色瞧,再这般,远大爷哪里还会来?”
清梵叹息道:“嬷嬷也知姑娘是个什么性儿,只怕我也不好劝说。”顿了顿,又道:“不过我看远大爷是个心宽的,不曾与咱们姑娘计较呢。”
韩嬷嬷冷笑一声儿,说道:“若不存了旁的心思,你道远大爷会容着咱们姑娘?”
“心思?”清梵蹙眉不解。
韩嬷嬷道:“这世上哪儿有不偷腥的猫儿?”
清梵眨眨眼,紧忙摇头道:“不可不可,远大爷早定了姻缘,姑娘怎肯与人做了妾室?”
“妾室?”韩嬷嬷冷声道:“能做得成妾室倒好了。只怕那位只当咱们姑娘是个玩物罢了!”顿了顿,不待清梵言说,韩嬷嬷压低声音道:“你不妨想想,咱们姑娘如今这情形,除了给人做外室,还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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