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沙子的,有王夫人撑腰,这上下人等竟各司其职,并无太大错漏!
凤姐儿听闻此事顿时坐不住了,其后方才有趁着药性犯冲,重新挪房出来管家一事。
凤姐儿心知肚明,若果然被大太太拿了痛脚,说不得王夫人顺势便会推出更听话的探春来管家。方今之时凤姐儿一直小心翼翼,又岂肯让人得了话柄?
一旁的平儿也道:“太太也知,我们奶奶忙里忙外的,可不好管到姑娘们屋里。也是我们是在不知,如若不然,不用我们奶奶,我自个儿便将那两个没起子的打发了!奴几辈儿的,还敢欺负到主子头上,真真儿是作死!”
眼见主仆两个怒不可遏,邢夫人一时没多想,便道:“好,你既这般说我便信你一回。咱们这就去缀锦楼查个清楚!”
话说如今,一行人等进了大观园,一路到得缀锦阁。此时二姑娘迎春往前头小抱厦与李纨学女红去了,内中只有邢岫烟、绣橘、篆儿与两个粗使婆子。
眼见大太太、二奶奶气势汹汹而来,两个婆子顿觉不妙,紧忙将一行人等迎了进来。
邢夫人高坐堂上,凤姐儿陪坐下首。待邢岫烟等见了礼,凤姐儿便发话道:“表妹莫多礼,快坐下说话儿。”
邢岫烟娴静落座,眨眨眼,便扭头看向篆儿。眼见篆儿面上得意不已,哪里还不知是这妮子搞的鬼?
她寄居荣国府,实在不想因着这等事儿闹得人尽皆知。只是事已至此,又如何由得了她?
当下凤姐儿就笑着道:“你搬来园子里几日,我也不得空过来瞧,如今来了,便是要问一问妹妹可有为难处?”
邢岫烟正思量着该如何答话,那篆儿便道:“二奶奶,我们姑娘被那两个婆子欺负啦!”
杨、柳两个婆子唬得一惊,赶忙辩驳道:“你这小丫头莫浑说,我等何曾欺负过姑娘?”
篆儿啐了一口,骂道:“扯你娘的臊!每日家撞尸、挺床,全将姑娘的话儿当了耳旁风。上一回姑娘要沐浴,你们两个抬了两桶热水就嚷着腰疼,到底勒去了一串钱,这才打了水来;还有上上回,姑娘屋里的银霜炭没了,央你们去库房取,你们便取了黑炭来唬弄人!”
杨、柳两个婆子本就胆战心惊,眼见篆儿将一桩桩一件件龌龊事儿都说将出来,又见大太太面色冷峻,二奶奶面上冷笑,顿时吓得跪伏在地,求告道:“这……冤枉啊——”
凤姐儿一拍桌案,震得茶盏叮当乱响,三角凤眼瞪视,柳眉倒竖:“好一对儿脏心脏肺的奴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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