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两口,压压惊。怂了?”
“谁…谁怂了!”沈知川被姐夫一激,呛得直咳嗽,脸上倒是恢复了些血色。“我是怕他们冻死……”
“冻死?便宜他们了!”程大牛逼在车里探出头,浑浊的老眼扫过地上那三坨,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一股子江湖老油条的狠劲儿。
“敢动枪抢咱们的‘仙丹’,死了活该!光阳大侄子做得对,这种下三滥的玩意儿,就得让穿官衣儿的来收拾!咱手上沾这血,不值当!脏!”
陈光阳摸出皱巴巴的烟盒,叼上一根,划火柴点燃。
微弱的火光照亮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额角那道在车灯下隐约可见的疤,此刻更显冷硬。
他深深吸了一口,辛辣的烟气在肺里转了一圈,缓缓吐出。
“程叔说得在理。咱们的根在靠山屯,是正经做买卖、过日子的人。手上干净,心里才踏实。”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红星市方向黑沉沉的天际,“李卫国和孙威…动作应该慢不了。”
时间在呼啸的寒风和地上时断时续的呻吟声中一点点爬过。
陈光阳不再说话,只是沉默地抽烟,像一头在雪原上暂时收拢了利爪、闭目养神的猛兽。
沈知川也渐渐定下神来,学着姐夫的样子靠在车边,只是眼神总忍不住往地上瞟。
程大牛逼则裹紧了破棉袄,缩在后座,闭目养神,怀里还下意识地护着那个装着紫檀木匣的包袱。
果然,没到半个钟头,远处漆黑的公路上就传来了由远及近、节奏急促的警笛声!
两道雪亮的光柱刺破夜幕,紧接着是第二对、第三对!
几辆刷着蓝白道的警用吉普车如同扑食的猎豹,卷着雪浪,风驰电掣般冲到近前,一个急刹停下,“吱嘎”的刹车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头车车门“砰”地被踹开,一个穿着厚重警用棉大衣、帽檐压得很低的身影第一个跳下来,正是治安管理支队支队长孙威!
他根本没看旁人,充血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瞬间锁定了陈光阳!
“光阳!没事吧?!”孙威的大嗓门带着急切,几个大步冲过来,上下打量着陈光阳,确认他除了衣服脏点破点没见新伤,才猛地松了口气。
随即,他那股子火爆脾气和职业性的狠厉就涌了上来,目光刀子般扫向雪地上被捆得结结实实、冻得半死的三人组。
“就这仨瘪犊子玩意儿?敢他妈抢到你头上?!”
孙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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