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沈知霜立刻察觉不对,喘息未定地问。
黑暗中她看不清,但手指摸索着触到他腰侧绷紧的肌肉。
“没事儿,”陈光阳吸了口气,强笑道,“让那老松树枝子挂了一下腰眼儿。”
其实是白天追那只最肥的飞龙时,从陡坡滑下,后腰狠狠硌在块尖石上。
当时只顾着猎物没在意,这会儿让媳妇的膝盖一撞,才觉出火辣辣的疼。
他不想扫兴,大手重新覆上她腰肢,隔着棉布感受那柔软的曲线,“你男人皮糙肉厚,算个啥……”
话音未落,隔壁东屋大奶奶的炕上。
“咚”一声闷响,紧接着是二虎带着浓浓睡意的哭腔:“哎哟!哥!你踹我干啥!我鸡屁股呢?!”
这一嗓子像颗炸弹扔进了滚油锅。
陈光阳动作彻底僵住,沈知霜更是像受惊的兔子,猛地从他怀里弹开。
手忙脚乱地扯过被子将自己裹紧。
只露出个通红的脸颊和一双在暗夜里水光潋滟的眸子,紧张地竖起耳朵听着隔壁动静。
“谁踹你了!自己轱辘掉地下了还赖我!”大龙不耐烦的嘟囔声传来。
带着被吵醒的恼火,“再嚎吵醒太奶和小雀儿,看爹不削你!”
“放屁!就是你蹬的!我梦见刚啃一口鸡屁股,你就给我一脚踹飞了!”二虎委屈地控诉,吸溜着鼻涕,显然是真摔疼了。
“噗……”
沈知霜没忍住,把脸埋进被子里闷笑出声,肩膀一抖一抖。
刚才那点旖旎气氛被这两个活宝搅得烟消云散。
陈光阳挫败地低吼一声,重重砸回枕头上,瞪着漆黑的房梁,感觉全身的血都在往脑门顶冲。
偏偏腰眼那处撞伤又隐隐作痛,真是冰火两重天。
“这两个瘪犊子!”他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冲过去把二虎拎起来问问,梦里那鸡屁股到底有多香!
“好了好了,”沈知霜笑够了,侧过身,温热的手指带着安抚的力道,轻轻落在他紧锁的眉心和因懊恼而绷紧的腮帮子上。
“闹腾一天,孩子们也累了,睡吧。”
她的指尖微凉,带着夜露般的清爽,奇异地抚平了陈光阳心头的燥火。
他顺势抓住那只小手,拉到唇边,报复似的在她掌心重重亲了一口,发出响亮的“啵”声。
“睡啥睡?王大拐那呼噜打得跟打雷似的,西屋房梁都震得掉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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