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野山椒的呛辣瞬间炸开。
切成小块的沙半鸡肉裹着酱油跳进热油,翻炒出焦糖色的油亮。
酸菜丝和泡发的野蘑菇干随后涌入,吸饱了肉汁,咕嘟咕嘟冒着沸腾的泡。
堂屋炕桌上,碗碟飞快堆满。
金黄喷香的野鸡炖蘑菇土豆、酱红油亮的红烧沙半鸡、翠生生的酸菜炒野鸡杂、一大海碗奶白浓香的飞龙参汤、淋了香油的金黄鸡蛋糕、切得薄如纸的酱牛肉、还有王大拐特意带来的油炸花生米和一碟子翠绿的腌芥菜疙瘩。
那坛尘封的老参虎骨酒拍开泥封,浓烈醇厚的药香混着酒气瞬间压过了所有菜香,霸道地占据每一寸空气。
“来!满上!都满上!”陈光阳提着酒坛子,先给王大拐面前粗糙的白瓷碗倒了个满溢。
酒液在碗口鼓起个圆润的弧,一滴不落。
“王叔!我陈光阳这辈子,最服气的就是您老这双看人的招子!
没您当初硬把知霜推上知青队长,没您后来顶着她当公社主任,哪有今天?”
他声音洪亮,带着毫不掩饰的感激,端起自己那碗酒,“这第一碗,敬您!”
“咕咚!”陈光阳仰脖,喉结滚动,一碗烈酒瞬间见底。
火线从嗓子眼一路烧到胃里,激得他脸颊绯红,眼睛却亮得惊人。
王大拐哈哈大笑,花白胡子直颤,也端起碗“滋溜”喝了一大口,哈着酒气拍陈光阳肩膀:“少给叔戴高帽!是你小子有福!娶了个能文能武的媳妇!
知霜这丫头,脑瓜子灵,做事稳,心里装着老百姓!那‘一村一品’的点子……”
他筷子指向正给三小只夹鸡蛋糕的沈知霜,“的确牛逼!县里夏书记开会的时候,最后批的提拔名单,头一个就是她!说靠山屯这路子,能给全胜利镇趟出条活路!”
沈知霜被说得耳根又红了,夹了块最肥的飞龙腿肉放到王大拐碗里:“叔,您快吃口肉压压酒。主意是光阳出的,可跑腿落实,不都是您老和屯里老少爷们儿顶着风雪干的?缺了哪一环都不成。”
她语气温婉真诚,把功劳摊得匀称。
炕桌下,穿着棉袜的脚却轻轻碰了碰陈光阳的小腿。
陈光阳正得意地又要倒酒,被这一碰,心里像被羽毛挠过,酥酥麻麻,咧着嘴冲媳妇傻乐。
“吃菜吃菜!”大奶奶抱着小重孙坐在炕头,笑眯眯看着满桌热闹,用筷子敲了敲装鸡蛋糕的碗沿。
“二虎!别瞅了!那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