惫的眼睛。
重重地点了点头,心里那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他明白陈光阳的意思……
活口留给他周国伟审,功劳给他周国伟领,案子给他周国伟办瓷实。
这就是陈光阳的“规矩”,也是对他这个公安局长的尊重。
“放心!”周国伟咬着牙,声音斩钉截铁。
他大手一挥:“把这两个王八犊子给我铐死!拖出去!仔细搜!挖地三尺,把他们的赃物、家伙什儿全给我起出来!”
公安们立刻如狼似虎地扑上去,将瘫软的过江龙和那个哭嚎的匪徒死死铐住,粗暴地拖出山洞。
技术队的干警打着手电,开始仔细勘察这血腥的现场,收集每一件可能成为铁证的物品……
沾血的攮子、洛阳铲、散落的铜钱、还有那半袋子散发着土腥味的灰白粘泥。
洞外,风雪似乎小了些。
惨白的月光透过云层缝隙,冷冷地照在黑瞎子沟的乱石积雪上。
陈光阳拖着沉重的脚步,最后一个走出山洞。
刺骨的寒风瞬间卷走了洞内浓郁的血腥和闷热,让他打了个激灵。
他站在沟口,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带着雪沫子的空气,试图压下胃里翻腾的血腥气和杀意。
周国伟走到他身边,递过来一根皱巴巴的香烟,又划了根火柴给他点上。
两个满身血污、疲惫不堪的男人,就这样沉默地站在风雪里,对着惨淡的月光抽烟。
烟头的红光在寒风中明明灭灭。
“老程头那咋样了?”周国伟吸了口烟,打破了沉默。
“没啥事儿。”陈光阳吐出一口长长的烟雾,声音嘶哑,但紧绷的身体明显松弛了一些。
“那就好…那就好…”周国伟喃喃道,也松了口气。
他看着陈光阳脸上、手上凝固的血痂和破棉袄上刺目的口子,“你呢?伤着哪没?”
“没受伤。”陈光阳咧了咧嘴,牵扯到额角的伤口,疼得他“嘶”了一声。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破棉袄露着棉花,沾满了红的白的黑的污物,像个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乞丐。“就是这身皮子,算交代了。”
周国伟看着他,眼神复杂。
火光下,那张布满风霜血污的脸上,是深入骨髓的疲惫,但那双眼睛,在经历了一场血腥搏杀后,反而沉淀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
他知道,那股差点把天捅个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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