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句废话,转身就往外冲。
走廊里冷风灌进来,他一把扯开破棉袄领口,露出里面冻得发青的皮肤。
后腰上那柄缠着麻绳的攮子柄,被他粗糙的手指死死攥住,冰冷的触感顺着指尖一路烧进心底。
吉普车在坑洼的土路上疯了一样颠簸,卷起的雪粒子噼里啪啦砸在车窗上。
陈光阳坐在副驾,眼神刀子似的刮过窗外飞退的枯树林子。
三天!这伙过江龙像钻进了地缝的耗子。
硬是在民兵和公安撒下的网里躲了三天!
装备精良?路子野?老子倒要看看,是你们的洛阳铲快,还是老子腰后的攮子快!
黑瞎子沟入口,乱石嶙峋,风卷着雪沫子在沟口打着旋儿呜咽。
几辆挂着白牌的吉普车和挎斗摩托熄了火,藏在背风的坡后。
周国伟裹着结冰碴子的军大衣,正跟几个穿便衣的干警蹲在雪地里比划,脸色凝重得像块生铁。
车没停稳,陈光阳已经跳了下来,踩着没过脚踝的深雪,几步蹿到跟前。
“国伟!”声音带着搏杀前的嘶哑。
周国伟猛地抬头,看见陈光阳那双赤红未退、此刻又燃着滔天怒焰的眼睛,心头也是一凛。
他指着雪地上几道被新雪半掩的凌乱印记:“看!马蹄印,至少三匹!还有这个……”
他扒开浮雪,露出几个带着棱角的、深深的凹痕。
“探矿钻机的支架腿压的!刚走不到俩钟头!沟里地形太乱,山洞套山洞,他们肯定猫在哪个耗子洞里!”
陈光阳蹲下身,手指捻起一点马蹄印旁沾着的、灰白色的粘泥,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
那股熟悉的土腥混合着腐朽木头的怪味,跟胡同里死鬼鞋底抠出来的泥一模一样!!
“就是这伙土耗子!”陈光阳的声音冷得像三九天的冰锥子。
“人呢?摸进去没有?”
“不行!”
旁边一个脸上带冻疮的本地民兵队长急声道,“陈顾问,沟太深,岔洞多得像马蜂窝!他们带着喷子!
刚我们一个兄弟想摸进去看看,差点被攮子捅了!那帮犊子下手贼黑!”
周国伟抹了把脸上的雪水:“硬冲伤亡太大,他们地形太熟!我已经让人把几个大点的出口都堵了。
但这帮人滑溜,肯定还藏着别的窟窿眼!”
陈光阳眯着眼,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黑黢黢的沟口和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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