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淋头。
天蒙蒙亮,窗户纸透进了灰白色的光。
折腾了一宿的屋子,总算彻底安静下来,连二虎那哨音呼噜都变得规律了不少。
陈光阳熬得眼眶发青,胡子拉碴,感觉比跟熊瞎子摔一跤还累得慌。
沈知霜也醒了,轻手轻脚地爬起来,给炉子添了把柴,把炕梢烧得更热乎点。
她看了眼自家爷们儿那憔悴样,心疼地小声道:“天擦亮了,你赶紧迷瞪一会儿吧,我看着。”
陈光阳摆摆手,嗓子有点哑:“没事,等这俩小兔崽子醒了再说。你去弄点稀的,小米粥啥的,给他们暖暖胃。”
正说着,炕梢有了动静。
先醒的是大龙。小家伙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小眉头皱着,小手揉了揉太阳穴,嘴里发出小猫似的哼哼:“唔……头……头有点沉……”
沈知霜赶紧凑过去,把他抱起来点:“大龙?难受不?昨晚上你跟你弟偷喝酒了,还记得不?”
大龙靠在妈妈怀里,眼神还有点懵,努力回忆着,小脸皱成一团:“喝……喝酒?……就……就抿了一小口……二虎说……是甜的……然后……然后我就……记不得了……”
他茫然地看看四周,又看看旁边睡得四仰八叉、小嘴微张、口水都流到枕巾上的二虎,一脸“我是谁?我在哪?”的呆萌。
“你啊,跟你弟一样虎!”
沈知霜又好气又好笑,用热毛巾给他擦脸,“被你弟忽悠着喝多了!睡得像个小猪!”
大龙被热乎的毛巾一激,清醒了点,小脸“腾”地就红了,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妈……我……我错了……以后不喝了……”
他这懂事又害羞的劲儿,看得沈知霜心都化了。
就在这时,旁边那位始作俑者,二虎同志,也终于有了苏醒的迹象。
他先是翻了个身,把被子全卷到了自己身上,裹得像个大蚕蛹。
嘴里哼哼唧唧,像是不太舒服。
接着,眼皮子颤了颤,费力地掀开一条缝。
屋子里已经挺亮了。
二虎眯缝着醉猫眼,茫然地看着头顶的屋顶,鼻子里闻到的还是残留的、混合着酒气的热炕味儿。
他感觉脑袋里像塞了一团浆糊,又沉又胀,还有点木木的疼。
嗓子眼干得冒烟,胃里也说不上来的别扭。
“嗯……”他发出一声含混的呻吟,想抬手揉揉眼睛,却发现胳膊有点软绵绵的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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