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虚弱和绝望。
陈光阳这才一屁股瘫坐在冰冷的雪地上。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白色的哈气拉得老长。
汗水混着雪水和老虎的口水、血沫,在他脸上冻成了冰碴子。
“师父!”李铮也累得够呛,松开绳子跑了过来。
看着眼前这头被捆得如同待宰年猪般、只能徒劳喘息的巨大山君。
脸上又是震撼又是后怕,“成了!真…真抓住了!”
陈光阳抹了把脸,看着雪地上这头气息奄奄的巨兽,眼神复杂。
兴奋有之,毕竟这活老虎的价值难以估量。
但更多的是一种猎人面对强大猎物最终倒下的唏嘘。
他挣扎着站起身,走到老虎鼓胀的腹部旁,用脚轻轻碰了碰。
那老虎只是无力地抽搐了一下,连呜咽都发不出来了。
“成了…是成了。”
他喘匀了气,声音带着点嘶哑,“具体能换多少大卡车,还不一定,但总算是有着落了。”
他弯腰,捡起刚才扔在地上的潜水刀,在虎皮上蹭掉血沫,插回腰间。
“把爬犁拖过来,这玩意儿死沉,咱得把它弄上去。”
李铮连忙跑去拖那简易爬犁。
陈光阳则走到那棵固定麻绳的柞树旁,解开死结,把绳子收拢。
看着老虎那虚弱不堪的样子,他又从帆布包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几块冻硬的苞米面饼子和一个军用水壶。
他掰了一小块饼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塞进自己嘴里嚼了起来。
不是不想给老虎补充点体力,是怕它吃了东西反而加速毒素发作死在半路。
李铮把爬犁拖到老虎旁边,看着这庞然大物,有点发愁:“师父,这…咋弄上去?”
陈光阳把剩下的小半块饼子塞进嘴里,灌了口冰冷的凉水,把水壶递给李铮:
“先喝口水,歇口气。咋弄?抬呗!还能指望它自己蹦上去?”
他走到老虎头部位置,“你抬后腿,我抬头。听我口令,一、二、起!”
师徒俩使出吃奶的力气,脸憋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
老虎虽然虚弱瘦了一圈,但骨架还在,少说也有三四百斤!
沉重的虎躯被艰难地抬起一点,挪到爬犁边缘。
“再用点劲!嘿!”陈光阳低吼一声,腰腹猛地发力,硬是把老虎的头和前半个身子掀上了爬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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