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李铮依旧很兴奋,不断回味着刚才发现的脚印、粪便和绒毛。
还有师父那神乎其技的下套手法。“师父,你说咱能套着不?”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陈光阳望着远处被雪覆盖的山峦,眼神深邃。
“该做的都做了。
剩下的,就看山里头的‘财神爷’赏不赏脸了。”
他拍了拍怀里冰冷的贴饼子,“走,找个背风地儿,啃两口,攒点热乎气儿好下山。”
陈光阳和李铮踩着厚厚的积雪,寻了处背风的大石砬子后面。
这里三面环着巨大的岩石,只有一面敞着口。
风被挡去了大半,雪也积得浅了些。
师徒俩靠着冰冷的石壁坐下,终于能喘口匀乎气儿。
陈光阳从怀里掏出那两个玉米面贴饼子,早已冻得邦硬。
他用力掰开一个,递了一大半给李铮,自己留下小半。
冰凉的饼子入口,嚼起来又干又硬,拉得嗓子眼儿疼。
李铮赶紧拧开水壶盖子,递过去,壶里的水也早就冰凉了。
“对付着垫吧垫吧吧。”
陈光阳就着凉水,狠狠咬了一口饼子,费力地咀嚼着,喉结上下滚动。“这鬼天儿,水都冻牙。”
李铮也学着师父的样子,小口咬着饼子,凉水含在嘴里温乎会儿才咽下去。
肚子里有了点食儿,虽然冰凉,但总比空着强。
他看着外面渐渐变得混沌的天空,风似乎更紧了。
刮过石缝发出尖锐的呼哨声,卷起的雪沫子打在脸上像针扎似的。
“师父,这风好像更大了,雪也密了。”李铮咽下嘴里的饼渣,有些担忧地说。
陈光阳没立刻回答,他仔细地嚼着饼子,深邃的目光投向石砬子外面。
原本还能勉强看清近处树影的雪幕,此刻变得更加浓稠。
天地间仿佛被搅浑了,远处的山影完全消失,近处的树干也变得模糊不清。
风裹着雪霰子,不再是“卷”,而是“抽”打着一切,发出呜呜的、令人心头发紧的啸音。
“嗯。”
陈光阳终于咽下最后一口饼子,拍了拍手上的渣子,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这不是好兆头。看着像是要起‘大烟炮’。”
他站起身,走到石砬子口,顶着风雪向外观察了片刻。
风像无数只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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