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冷天的,你俩可真行!”
她快步走过来,弯腰看了看筐里,鱼鳃还在急促开合,新鲜得很。
“李铮冻坏了吧?快进屋暖和暖和!”
“师娘,不咋冷,活动开了!”李铮吸溜了下鼻子,嘴上说着不冷。
人却已经不由自主地往冒着热气的屋门口挪。
“快进屋喝口热水。”沈知霜对李铮说完,转头麻利地吩咐陈光阳。
“赶紧的,弄个大盆,倒点井水镇着,别让鱼离水太久蔫吧了。我这就烧水拾掇!”
她是个利索人,风风火火转身就回灶间忙活去了。
陈光阳依言找了个大瓦盆,从院里水井压了半盆刺骨的凉水,把筐里的鲫鱼一股脑倒了进去。
冰凉的井水一激,本有些萎靡的鱼群顿时又噼里啪啦地甩尾挣扎起来,水花溅得到处都是。
他搬着盆放到灶间门口通风阴凉处,沈知霜已经刷好了大铁锅,灶膛里柴火噼啪作响,火苗舔着锅底。
“这鱼真够个儿!”沈知霜捞起一条掂了掂,熟练地拿起剪刀开始刮鳞、抠鳃、剖腹去内脏。
动作干净利落,鱼腥气和着灶火的暖香在小小的灶间弥漫开。
陈光阳搓了搓冻僵的手,凑到灶膛口烤火,橘红的火苗映着他胡子拉碴的脸:
“熬浓点,一半给铁军送去下奶,剩下一半你喝,这玩意儿最养人。”
“知道。”
沈知霜头也不抬,专注着手里的活计,一条条处理干净的鲫鱼被码在旁边的瓦盆里,雪白的鱼肉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润泽。
“铮子,锅里贴饼子快好了,你捡两个先垫吧垫吧,一会儿喝热汤。”
“哎!谢谢师娘!”
李铮在里屋炕头暖着身子,闻言应了一声,声音隔着门帘传出来,带着暖意。
鱼很快拾掇干净下锅。
沈知霜用的是猪大油,白花花的油脂在烧热的铁锅里化开,嗞啦一声响,爆出浓烈的荤香。
切好的姜片、拍松的蒜瓣丢进去煸炒,香味立刻被激发出来。
接着,处理好的鲫鱼一条条滑入滚油中,两面煎得金黄焦脆,鱼皮微微卷起。
沈知霜这才拎起暖水瓶,将滚烫的开水“哗”地一声浇进锅里。
“刺啦……!”一声巨响,伴随着腾起的大团白雾,瞬间充满了整个外屋地。
滚水撞上滚油和热鱼,激发出最浓郁的香气。
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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