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还能修吗?”
“修啥了!口子太大,补都没法补!”
陈光阳骂了一句,搓了搓冻得发僵的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抬眼环顾四周,除了白茫茫的雪地和远处模糊的山影,啥也没有。
指望有过路车帮忙?
这年头,这天气,这时间,比中彩票还难。
总不能在这冰天雪地里干挨一宿,非冻成人棍不可。
“不能在这儿傻等。”陈光阳当机立断,声音沉稳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车先推路边沟里放着,丢不了。咱俩走回去!”
沈知霜看了看望不到头的漆黑雪路,又感受了一下刺骨的寒风,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好。”
“估摸着还得走个把小时。”陈光阳估算了一下。
“总比在这儿冻死强!”
他不再犹豫,抓住车把,使出力气,把沉重的摩托车一点点从路中央推到旁边的壕沟沿上,让它半倚着沟壁,又薅了几把沟边的枯草勉强盖了盖车身,算是个记号。
这破车虽然老,可也是个大件儿,不能真丢了。
安置好车,他走回路中间,拍了拍手上的雪和泥。
“走吧!”他朝沈知霜伸出手。
沈知霜把手放进他宽厚粗糙的大手里,立刻被一股暖意包裹。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踩进路边的积雪里。
离开了相对好走一点的车辙印,重新踏上了归途。
风似乎更大了些,卷着雪沫子直往人脖领子里灌。
脚下的路更难走了。
积雪下面是冻得梆硬的土坷垃和车辙冰棱,硌得脚底板生疼。
沈知霜身子骨不算弱,但穿着棉鞋在深一脚浅一脚的雪地里跋涉,没走多远就开始气喘吁吁,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她咬着牙没吭声,但呼吸越来越重,脚步也越来越沉。
陈光阳一直留意着她。
看她走得艰难,小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苍白,鼻尖冻得通红。
每一次抬腿都像耗尽了力气。
他心里揪了一下,这傻媳妇,肯定累坏了。
“上来!”陈光阳突然停住脚步,松开她的手,没等沈知霜反应过来。
他已经利落地在她身前半蹲下来,宽阔的后背对着她,微微弓起,像一座厚实的小山。
“啊?干啥?”沈知霜一愣。
“背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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