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味和一股无形的紧张焦灼。
“光阳哥!咋样了?!”二埋汰搓着冻僵的手,焦急地问。
陈光阳没回头,眼睛死死盯着灶膛里跳跃的火苗,喉咙发紧:“…在里面。”
王大拐家婶子是个麻利人,立刻挽起袖子:“光阳,你靠边,烧水我来!你去看看知霜!”
她不由分说地抢过陈光阳手里的柴火棍。
他听着里屋传来的动静,沈知霜那压抑的、带着哭腔的痛哼像小刀子一样剐着他的心。
他猛地转过身,眼神里面闪过一丝担忧。
“二埋汰!三狗子!”陈光阳开口说道。
“在呢!光阳哥!”两人立刻应声。
陈光阳深吸一口气,那冰冷的空气刺得他肺管子生疼,却也让他最后一丝犹豫消失殆尽。
他指着门外那依旧鬼哭狼嚎的风雪:“现在这情况,送县医院就是找死!路都封死了!爬犁都够呛!”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得像刀子:“你俩,现在!立刻!套上咱家那架大爬犁!把老黑风马牵出来!给我去县里!”
“去县里?!”二埋汰和三狗子都懵了,这天气,爬犁能走通吗?
“对!去县里!”陈光阳斩钉截铁,“去找程大牛逼!把他给我弄来!再去县医院,找最好的接生大夫!甭管用啥法子,给我接到靠山屯来!
就说我陈光阳求他救命!钱不是问题!爬犁上多铺几层厚棉被!带上酒!路上灌几口驱寒!”
他眼神里透着一股子豁出去的狠劲儿。
“万一…万一屋里有啥不好的情况,咱不能抓瞎!必须得有个懂行的镇场子!快去!!”
二埋汰和三狗子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骇和决绝。
光阳哥这是做最坏的打算了!
“明白了!光阳哥!你放心!就是爬,我俩也把程大牛逼和大夫给你爬回来!!”二埋汰一咬牙,狠狠抹了把脸。
“对!爬也爬回来!”三狗子也梗着脖子吼。
两人二话不说,转身就冲进了风雪里,直奔牲口棚。
很快,外面就传来黑风马不耐的嘶鸣和爬犁拖拽积雪的沉重摩擦声。
王大拐家婶子一边麻利地往灶膛添柴,一边安慰脸色铁青、拳头攥得死紧的陈光阳。
“光阳啊,别自己吓自己!大奶奶在呢,咱屯子接生最好的几个老娘们儿都进去了!
知霜身子骨结实,又是生过的,肯定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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