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在它柔软的腹部轻轻一挑,精准地划开一个小口,手指探入,小心翼翼地剥离皮肉连接处。
他动作快得惊人,如同解牛的庖丁,每一次下刀都恰到好处,避开血管和腺体,最大限度地保证皮毛的完整和清洁。
一张带着头部、四肢完整、油光水滑、尚带余温的貂皮被利落地剥离下来。
他随手扯下几根坚韧的茅草绳。
将剥好的貂皮卷起、捆扎,扔进马背上一个原本装着部分干粮、现在正好腾空的柳条筐里。
“唰!唰!唰!”刀锋切割皮肉的声音在寂静的山林里单调地重复着,伴随着浓烈的血腥气。
不到二十分钟,十五张完整的貂皮全部处理完毕。
雪亮的矿灯划破沉沉的夜幕,马蹄踏在硬硬的土路上。
发出“嘚嘚”的脆响,在寂静的山屯里传得老远。
大屁眼子和小屁眼子两条猎犬,此刻也收敛了山里的凶悍,喘着白气,一左一右紧跟在陈光阳的马旁小跑着。
大屁眼子还鬼迷日眼的看向了小屁眼子,这家伙前几天去看翠花,被小屁眼子给一顿揍。
马背上,除了装着十五张油光水滑貂皮的柳条筐,还摞着几个沉甸甸、湿漉漉的麻袋,腥咸的海水味混着血腥气。
陈光阳直接来到了周二喜的饭店上。
“嗬!光阳!你这动静,我还当是熊瞎子下山拱门呢!”
周二喜头也没抬,声音沙哑,手里面还在扒兔子皮。
但一扭过头,周二喜眼珠子都瞪大了!
“又是这么多螃蟹!光阳你真尿性!”
“嘶…这一批够肥实。”周二喜嘴里啧啧有声,心里飞快地盘算着差价。
“老规矩,一块八一斤,这次…四千整。”他报出一个远超平时的数字,语气里带着一丝试探。
“中。”陈光阳点头。
周二喜嘿嘿干笑两声,转身钻进里屋。
不一会儿,他再出来时,手里拿着厚厚几沓用橡皮筋扎好的钞票,大多是十元大团结,也有少量五块和两块。
他当着陈光阳的面,就着灯光,手指头沾着唾沫,“哗啦哗啦”地数了两遍。
“喏,点点?”周二喜把票子往前一递。
陈光阳笑了笑,锤了周二喜一拳:“少整景嗷。”
“走了。”陈光阳扛起空麻袋,拎起装着貂皮的柳条筐,转身就往外走,干脆利落。
两条猎犬听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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