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车队抵达明心堂所在的街口。
远远就看见一片狼藉。
玻璃碎片铺了满地,反射着破碎的寒光。
店门像被野兽啃过,木茬支棱着。
刚拿到手还没捂热的“陈记药酒”木牌子,断成两截,可怜巴巴地躺在垃圾堆里。
程大牛逼(程大夫)正捂着渗血的手,脸气得煞白,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指着地上那些被踩得乱七八糟的药材和掀翻的柜子。
对着早一步到达、正在查看现场的几名派出所民警骂骂咧咧:“…杂种!狗娘养的杂种!老子的药啊!全是好药材!”
看到陈光阳和李卫国等人到了,程大牛逼眼睛一红,委屈和愤怒更盛:“光阳!李局!孙局!你们瞅瞅!瞅瞅这帮畜生干的!”
李卫国脸色铁青,手一挥:“勘察现场!采集痕迹!王主任,程大夫,你们回忆歹徒特征!
孙威,带人,封锁东边那片巷子口,挨家挨户,给我搜!一只老鼠也别放跑!妈的,敢在东风县撒野,我要让他记一辈子!”
专业的公安立刻行动起来。
公安们记录着现场每一个破坏的细节。
有人蹲在地上仔细地收集可能存在的脚印、碎屑,甚至试图拼凑那两半的牌匾。
陈光阳没说话,他沉默地绕着铺子走了一圈,停在门口。
他弯腰,从一片碎玻璃渣和木屑里,用手指捻起一小块带棱角的黑色碎布,那布料很粗糙,像是劳保服或者那种廉价外衣的材质。
接着,他目光锐利地在门边一根被劈断的门闩上停留了一下,那里,清晰地印着一个带着泥土痕迹的脚印。
再往前走两步,在一堆翻倒的药材旁,他蹲下身,拨开几片当归片,赫然发现一把短柄斧头就那么大大咧咧地扔在墙角!
斧刃上还带着新鲜木屑,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不祥的光芒。
“呵。”陈光阳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笑。他站起身,走到那墙角,也没嫌弃斧头上沾着泥土木屑,直接弯腰,用一块破布垫着,把它提了起来。
斧头掂在手里沉甸甸的,木柄粗糙硌手。
“慌得连家伙都忘了拿?”他掂量着斧头,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在场的所有人。
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讽刺和笃定,“也好,杀人……毁证,这现成的凶器,省了我们找了。”
李卫国立刻凑上前:“对对对!物证!这是重要物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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