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笑了:“沈大人忠心可嘉。”
“谢殿下夸奖。”
进入书房,桌上整整齐齐码放着几十本卷宗。沈书凡示意谢陆明上前介绍,这位大理寺少卿立刻进入状态,条理清晰地讲解起案件脉络。
从盐引发放的猫腻,到税银流转的空转,再到各级官员的分赃链条,一桩桩一件件,证据确凿,逻辑严密。太子祁旭越听心越沉,大皇子祁栋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他们原以为扬州的问题只是亏空,现在看来,是自上而下的系统性腐败。更可怕的是,沈书凡不仅查清了,还已经处理了——涉案的七个主要官员,四个已经押解进京,三个在牢里等着发落;中层官员革职查办了十二人;就连下面跑腿办事的小吏,也都按律处置。
沈书凡几乎把扬州官场换了一茬。
“这些...”太子祁旭指着卷宗,“陛下都知道了?”
“回殿下,十天前随账本一同送去的奏折中,已有详细禀报。”沈书凡再次强调那个时间点。
十天前,十天前,又是十天前。太子祁旭忽然明白了——沈书凡是故意的。他算准了京城到扬州的路程,算准了他们什么时候会到,提前把最关键的东西送走了。
这样一来,他们这两位皇子,就成了来收拾残局的,而不是来查案的。所有的功劳,所有的主动权,都在沈书凡手里。
“沈大人思虑周全。”大皇子祁栋的语气已经有些压不住火了。
“为朝廷办事,不敢不周全。”
接下来的审阅过程,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两位皇子带来的心腹们试图从卷宗里找出纰漏,却发现每一份证词都环环相扣,每一笔账目都有据可查。沈书凡做事,滴水不漏。
日落时分,审阅告一段落。太子祁旭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忽然问:“那些买来的人,是什么来历?”
“大多是流民,还有些是退役老兵。”沈书凡答道,“扬州匪患之所以猖獗,根源在于民不聊生。下官以为,剿匪不如治本。给他们活路,他们自然不会去当土匪。”
“钱从哪来?”
“从抄没的赃款中划拨了一部分。”沈书凡顿了顿,“此事下官在奏折中已有说明,陛下批复‘准’。”
又是一记闷棍。连处置赃款的权限,沈书凡都提前拿到了。
大皇子祁栋终于忍不住了:“沈大人,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越权了?”
书房里瞬间安静下来。
沈书凡缓缓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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